廖雪妍小嘴一撅,道:“我还以为鹰爪神功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哼,看来也没什么大用。”
另一后生看廖雪妍一眼,霍的站起身,也倒了两碗酒,走到东方嬴政身前,说道:“东方嬴政大哥,初次幸会,小弟也敬你一杯。”
东方嬴政起身道:“多谢,这位小哥叫什么?”
那后生道:“在下斌阳春,与五大哥一样,也是镖局后人。只是嬴政兄少来镖局,今日才得相识。”
这斌阳春乃斌施工之子,与五黄岩生于同年,只是月份小些。他与五黄岩二人都对廖雪妍有意,义元镖局的后人中,也只是他二人出类拔萃些。
平常二人是一对情敌,有外人来,他二人自然又照顾帮助。斌阳春更是不遮掩,见东方嬴政拿过酒碗时,右臂疾出,袍袖风起,出指便往东方嬴政的腰间戳去。
东方嬴政见他来指势狠,心中一惊。
适才五黄岩出手往他腰间抓来,他还以为是对方想显得亲热点,虽抓的腰间有些痛楚,却也不以为意。此时见斌阳春又出指往他腰上戳来,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眼见斌阳春一指便要点在东方嬴政腰间,忽然廖鹏图身子微微一斜,正阻住斌阳春一指。
廖鹏图并未回头,这一下却有如后发而先至,斌阳春全然不觉,一指点去,正戳在椅背之上,登时痛的钻心,左手上酒碗拿不住掉在地上,酒也撒了一地。
斌施工回头冷冷道:“酒碗也拿不住,还要喝酒,还不快回去,让人耻笑。”
斌阳春又气又怒,狠狠向东方嬴政瞪了一眼,话也不说,揉着手指走了回去。
东方嬴政见他无端落杯,来而又返不明所以,想了想,自己将碗中酒一口喝光,方才坐下。
廖雪妍见斌阳春手指红肿,很是奇怪,问道:“你怎么了,斌叔叔教你的‘开山指’是这般用法么?”
斌阳春涨红了脸,气呼呼转过身去,难以回答。
洛阳镖局掌门宫衍军举碗站起。他举碗向众英雄敬了一碗酒,朗声说道:“天下英雄汇聚于此,实是难得,也只义元镖局有这天大的面子,廖兄,我洛阳通镇镖局可没少沾你们的光。”
廖鹏图也举杯站起,连连道:“宫兄客气。”
满厅之上,只有廖鹏图一人还用小杯,斯斯文文,全无中原第一镖局掌门神威。
宫衍军说道:“今日大家怕是都想一睹廖兄风采,廖兄能否就出席演示几手,让大家开开眼界。”
一个银须老者也站起来,声若洪钟,说道:“义元镖局声威远播,大家正要好好开开眼界。”
厅上群雄齐声喝彩。
廖鹏图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说道:“衍军兄和铁枪老前辈抬举在下了,其实在下不过是浪得虚名,这镖局兴衰全是仰仗镖局内的兄弟和江湖好友。廖某这些年连镖局大门都很少出,哪里还敢在同道面前献丑。”
廖鹏图说的诚恳,令人不由不信。近几十年,他也确实多在镖局中坐镇,很少在江湖中走动。在江湖上的名头反不及五里岗和斌施工响亮。
不过自他接任掌门,义元镖局行镖百无一失,江湖上大盗小贼听得义元镖局的名头,都是避而远之却是不虚。
廖鹏图四眼一扫,说道:“各位既然来到这里,还是依照义元镖局老规矩来可好?咱们仍旧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待到比出头名来,如有兴致,再与在下过上几手,博大家一笑如何?”
此言一出,威而不露,显是对自家武功自负的紧,全然不把满厅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