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包藏祸心,宜尽早除之。”毛翼飞对将军说。
统领被这一巴掌打得完全没有了气势,缩到一旁。
“你以下犯上,还指责长官。来人呀……”将军发号施令,却发觉没人敢动。
“你跟这厮是一丘之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毛翼飞指着将军的鼻子骂。
将军气得浑身发抖,自己几时被一个小兵如此羞辱?
但将军毕竟是将军,眼下情势于己不利,不宜伸张。
“年轻人,你空有一身本领,却不懂规矩,可惜呀,可惜。”将军话锋一转,接着道:“你若有心悔改,我便既往不咎,准你戴罪立功。”
“废话!我立的功还不够吗?不够大吗?最后算在谁头上?是他?”毛翼飞一指统领,然后指着将军,“还是你?”
“年轻人就是太冲动。”将军不痛不痒地回应。
“行了!”毛翼飞不耐烦地一挥手,“不用跟我来这套!老实跟你说吧,你这点阴水在我面前不够用,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这话有些夸张,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穿越过来的毛翼飞通晓古今,将军耍的缓兵之计他还看不上眼。
将军的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他本以为前来助阵,毛翼飞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人没控制住,自己却遭受奇耻大辱。
“好了,都别干站着。我前两天已经对全体官兵发表宣言,那个人”,毛翼飞指着统领,“这里容不下他,至于将军你嘛”,毛翼飞对着将军,“你要是非要维护他,悉听尊便。”
“年轻人,我奉劝你一句,你要是作乱,会遭到朝廷的清剿。就算我不能奈何你,我登喜人才济济,收拾你的人自然会来!”将军认清了形势,说的话鞭辟入里了。
“那就来吧,我随时奉陪。”毛翼飞摊开双手。
将军大概知道,毛翼飞是无法劝服了,但他仍未放弃:“你何苦要与朝廷做对呢?非要自讨死路吗?”
毛翼飞听得直摇头,“我不是要跟朝廷做对。你能代表朝廷吗?朝廷上下都是你这样不辨是非的渣滓吗?”
“闭嘴!”将军抬起巴掌,维护最后的体面,“咱们多说无益,既然你执意要一条路走到黑,我也不拦你!”
“说得好听!要不是我夺下刀刃,怕已经成为刀下之鬼!”毛翼飞寸步不让。
将军阴冷地注视着毛翼飞,深感毛翼飞的心智之成熟,实在不是一个毛头小子可比。
“我们走!”将军号令手下。
“好走不送!”毛翼飞说道。
走出几步,将军忽然扭头:“小子,你记着,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的言行后悔!”
“后悔个啥?你不就是告诉我,你要调集兵马来剿我噻?我等着你,咱们战场见!”毛翼飞放出狠话。
将军带着统领等人出了营帐,骑上马出了兵营。
“翼飞,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庄如斌对走出营帐的毛翼飞说。
庄如斌和花有恨、古扎飞带着几十个栾兵和网兵一直守候在营帐外,听到里面动静,晓得毛翼飞占了上风。若是毛翼飞遭遇不测,他们将冲进去救援。
“不足挂齿,咱们从容应付便是。”毛翼飞安抚道。
“可是,你要知道,提供军饷的是朝廷。只要切断粮草的供应,咱们就溃不成军了啊。”庄如斌的神色充满了担忧。
“哈哈哈,你多虑了。我这就给你拖几十大车粮草来如何?”毛翼飞对庄如斌眨眼。
“哪来的啊?”庄如斌感到困惑不解。
“咱们栾族今年粮食丰收,只要首领一句话,我立马去拖过来!”花有恨拍着胸口。
“咱们网族粮食库存也不少,就看首领要不要。”古扎飞也急忙表态。
“要不要呢?”毛翼飞望着庄如斌。其实他的底气倒不是栾族和网族的粮草,他想到的是圣坑里数不尽的金子。
“暂时不用。但是如果大军来犯,陷入僵持就用得着。”庄如斌说。
“谢谢你的提醒,好兄弟。”毛翼飞拍拍庄如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