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厅坐下不久,吴用功就走了进来。
“大人,我有事情禀报。”
毛翼飞看他神情,就猜到了八九分。
“你查到那伙人的来历了是吧?”
吴用功点头道:“查到了。我上午从以前的同门那儿问到,那伙人来自儒城,是城里毛派的弟子。”
“你确定吗?毛派?”
“不会错的。我把六毛与我交手时的红眼,还有啃我头皮、吃我头发的表现都说了,那是毛派子弟的专有法门,叫做‘吃毛补内’。”
“呃?”毛翼飞翻了个白眼,“怎么这么恶心。”
吴用功说:“就是当他们需要补充内息的时候,就会红眼。如果吃了毛发,内息就会平复。”
“哦,难怪。”毛翼飞站起来,走动几步,“可这帮家伙,去哪玩不好,要到武馆来找事呢?”
“大人,您如果需要知道更多的真相,我愿去一趟儒城,打听消息。”
“儒城在什么位置?”
“就在热城旁边,两城以凉河为界。”
“我考虑考虑,你等我信吧。”
吴用功退去以后,毛翼飞把两位参事喊来。
“哎,跟你们说,我要去一趟儒城。”
左参事惊讶地问:“大人去儒城干啥?”
“要去办点事。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就负责馆内一切事务,注意小心行事,不要妄自主张。”
“是,大人。”两位参事齐声应道。
“还有,我要把吴用功也带走。”
两天后,吴用功的伤势虽然未愈,但是已无大碍。
只是头上贴着一块褐色的膏药,有点影响美观。
毛翼飞与吴用功各骑了一匹马,出了城区。
沿着官道行出两里,进入一个集市,人流拥挤,好不热闹。
“吴用功,你不是说两城隔着凉河吗?这里太拥堵了,咱们为何不直接渡河?”
吴用功说:“大人,您跟我来。”
两人纵马拐出集市,沿小道行出几里地,到了凉河之畔。
只见河面宽广,大小船只穿梭不息。
碧绿的河水拍打在船身,激起雪白的浪花。
“大人,得等一等了”,吴用功指着远处,“渡船在对河呢!”
约莫等了一刻钟,渡船才缓缓驶了过来。
等船靠了岸,两人纵马上船。
渡船长十米,宽四米,能够载下车、马、人。
两边船舷有几十个手持船桨的船夫,等客登船。
待船板满载,船老大吆喝一声:“起锚!”
船夫们整齐划一地挥舞船桨,将渡船缓缓地驱离河岸。
河风呼呼地吹拂在毛翼飞的脸上,夹带着浓浓的水气。
毛翼飞抚摩着马儿颈部滑亮的皮毛,对吴用功说:“这可比穿越街市舒服多了。”
吴用功迎着风向,大声道:“咱们回来还坐船!”
渡船靠岸后,毛翼飞依依不舍地拉住马缰,离开了船板。
二人上了马,又骑行了八里之遥,进入儒城。
“大人,咱们现在就去毛派吗?”吴用功问道。
“不急。先找个客栈落脚,歇一晚。”
毛翼飞有心要在儒城呆一呆,领略一下当地的风情。
两人在城中找了家体面的客栈入住,安顿好两匹马,再出了客栈。
“咱们找个饭店来填一下肚子。”毛翼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