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易帝绷着脸道:“不可能!若非专门练习,怎么会达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毛翼飞有心要杀皇帝的威风,说:“我不光能够射中牛蹄,还能命中牛角!”
喜易帝气得眼睛直翻白,他本意是要毛翼飞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不料毛翼飞却把台阶越搭越高。
“好吧,既然你夸下海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出丑。只不过,朕得给你施加一点压力,要是你射不中牛角,该当何罪?”
“无罪。微臣只是向您展示射术,又不是要执行什么军事任务。”
“大胆!这里是内军训练的靶场,我亲自督促他们训练射术,不是军事任务是什么?”
“呵呵……陛下,我的儿,您可是非要难为我老人家啊。”
“你……你说什么?”喜易帝气得说话都困难了。
“嘿嘿……我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您怎么领会。就如您所说,射箭是军事任务吧,我要是射不中,您要如何定罪?”
喜易帝指着毛翼飞咆哮起来:“欺君大罪!罪不容诛!”
“嘿嘿嘿嘿嘿……”毛翼飞发出长串冷笑,“只怕我射完之后,您这满腔的怒火马上就会熄灭了。”
“废话少说!你射给我看!”
毛翼飞嘱咐先前赶牛的卫士:“兄弟,还劳烦你进去赶牛。”
卫士欣然应道:“愿为大元帅赶牛!”
毛翼飞从卫士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再次弯弓搭箭,对准了一只被卫士驱赶的小跑的公牛。
“嗖!”这支羽箭破空的速度明显比刚才的那支更快,令人肉眼难以分辨形体。
“噗!”箭头深入了公牛的一只牛角的根部,箭身刚好没入一半。
卫士在场中欢叫起来:“大元帅射术无双,又射中啦!”
喜易帝已经被怒火烤糊了理智,他对着卫士射去了一箭。
毛翼飞眼明手快,从箭筒里抽出一箭,射向飞行的羽箭。
“啪嗒!”两只羽箭一齐落到了吓得脸色煞白的卫士的跟前。
喜易帝骂道:“大胆毛翼飞!你敢射落朕发的羽箭!”
毛翼飞说:“我是替您着想,您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喜易帝气喘着道:“好你个毛翼飞,什么都能被你占着理啊,没理也要说成有理。”
毛翼飞哼了一声,对着卫士们大声说道:“诸位兄弟!刚才皇上打算一箭射死赶牛的兄弟,我放箭阻挠。你们想,只为训练一下射术,犯得着龙颜大怒伤及无辜吗?我之所以阻挠,是怕皇上惹了众怒,被兄弟们乱刀砍杀,你们就要背负弑君的恶名啊!”
人群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对毛翼飞的话表示支持。
尹知秋暗叹,毛翼飞这口才可真毒,这番话说白了,最后要维护的也不是皇帝,而是皇帝的亲兵内军部队。
喜易帝靠着残存的一丝理智,向毛翼飞发出此番行动的终极挑战。
“毛翼飞!朕要与你决一雌雄!”
“别气急败坏嘛,狠话谁都会说。我倒是好奇,您要跟我怎么决一雌雄?”
喜易帝咬牙道:“很简单。我也不跟你玩花样了,咱们就百米开外,对着稻草人连发三箭,以最终的准头来定输赢。”
“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喜易帝冰冷地道:“你赢了,我就放你回去。你要是输了,就把狗命留下。”
“嘿嘿嘿,大言不惭。莫说我射术精准,即算我输了,你能杀得了我吗?”
喜易帝说:“那另当别论。只要你敢反抗。”
毛翼飞说:“我还以为,要是你输了,就自动退位,把皇位让给我呢。只是拿我的性命做赌,太没劲了,赢了没有一点儿好处。”
喜易帝指着毛翼飞骂道:“狗贼!能够保命就算你造化大!”
“好,我应战就是了。您非要找虐,莫怪我不给您留面子哦。”
喜易帝冷冷地扫了毛翼飞一眼,拎着弓箭,往预先准备好的宫墙边上的一个稻草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