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32.西边的太阳(1 / 2)翼飞本纪首页

西边是太阳落山的方向。

能够嗅到下坠的残阳的气味的人,一定带着死亡的气息。

倭国的有些人特别钟情于残阳,最爱在黄昏时刻,对着一轮残阳,以各自的方式抒发胸臆。

来自倭国的四个冈坂戳川手下的铠甲战士,在残阳下演绎着一曲死亡的乐章。

增、宏、广、智四人使用不同的乐器,向毛翼飞和王开槐出招。

“我可以把耳朵闭住,什么也听不到。”王开槐对毛翼飞说道。

“我喜欢听到奇特的声音。”毛翼飞道。

王开槐说:“那我陪你听吧,也见识见识。”

于是,两人站在增、宏、广、智四人跟前,静静地倾听着,静静地迎接四人的攻击。

首先是增,增的短笛吹奏出来的是一首怨曲。

“嘘……嘘嘘嘘……嘘嘘……”听在耳中,王开槐没来由地生出了一股怨气。

王开槐回想起那时在府衙被衙役用刑的场景,官差,死官差……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王开槐冷不丁对毛翼飞咆哮道。

“都是我?都是我什么?”毛翼飞一头雾水。

“都是你小子!把劳资的屁股都打烂了!”

“这……这是啥时候的事了,我有打烂你的屁股吗?”

“劳资亏大了,我要找你算账!”王开槐已经心智迷乱了。

毛翼飞看一眼吹得起劲的增,心中明白了八九分,淡淡一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听完了再说吧。”

王开槐顿时醒悟,“得罪,得罪,着道了。”

增退下去,宏走出来,把一只口哨含在口中。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这是一首躁曲。

没过多久,王开槐就莫名地烦躁不安了。

他努力地克制了一会躁动的情绪,忽然就捂住双耳大喊大叫:“烦!烦!烦!烦死了!”

毛翼飞蹙蹙眉头,王开槐的定力还是不够,到底是浩气比意气要更高一层啊。

王开槐原地跺脚转圈,抓耳挠腮。

哨声一停,王开槐顿觉失态,对毛翼飞道:“对不起,又出丑了。”

“没关系,习惯了。”毛翼飞大度地笑道。

王开槐红着脸想解释,又找不到好的说法,十分窘迫。

这时,宏已退下,广出来了。

广双手竖持木箫,吹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这是一首淫曲。

毛翼飞专注地盯着王开槐,察看他的变化。

果然,王开槐又有反应了。

王开槐忽然一转身,一双眼睛放着奇光,看着毛翼飞的脸道:“翼飞,你好美啊。”

“呃......多谢夸奖。”

王开槐一个大步,跨到毛翼飞跟前,俯身一把抱住毛翼飞的一条腿,又摸又捏,“亲爱的,我想死你了。”

毛翼飞哭笑不得:“我怎么成了你亲爱的啦?”

“咳……咳咳……你贵人多忘事,咱俩一夜风流……”王开槐语无伦次,神态狎昵。

毛翼飞轻轻一抬脚,王开槐飞出一丈开外,又醒了。

王开槐站起来挠挠后脑,道:“翼飞,对不起……”

毛翼飞一脸鄙视地摆摆手,连话都懒得说了。

广退下去,最后一个出来的是智。

智单手横持口琴,吹了起来——

“呋……呋呋呋……呋呋……”

毛翼飞好奇地看着王开槐,等候他的反应。

王开槐“哇呀呀”地叫喊起来,双拳交替捶打胸口。

打了一会,又蹲下来,蓝了双眼,攥拳对着地上使劲捶打。

一时间草叶纷飞,泥土飞扬。

“你真是丑态百出啊。”毛翼飞叹道。

王开槐忽然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对着毛翼飞砸去。

毛翼飞猝不及防,被撒了一脸。

“呸!啊呸呸!”尽管没有受到沾染,毛翼飞仍旧啐了几口唾沫,用手擦脸。

疯曲终了,吹琴的智脸上露出一丝阴笑,把口琴放下,退了回去。

“这么就完了吧?”王开槐走去毛翼飞身边问道。

毛翼飞鄙夷地道:“你好啦?刚才的事情还记得吗?”

“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吗?”王开槐歉意地抠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