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躺在地的曾益学再次闻到这股熟悉又厌恶的味道时,他的胃部开始扭曲,肠道开始翻滚。
不知哪来的力量,支撑着曾益学脚步踉跄地冲到城墙边,双手撑着墙体,“哇”得一声,他开始张嘴呕吐起来,早的美味,变成了阴沟里的污物。
一股浓重的怪味直冲他的鼻腔,他想屏住呼吸,制止怪味的入侵,但肺部的压迫感再次逼迫他大量得吸进空气,然后他继续呕吐。这个无止境的循环让他不停得移动位置,避免污水流到他的脚下,但他还是不停地在自己身边制造污水,哪怕呕吐使他无力地跪倒在地也没停止。
几个小时之后,八个相互搀扶的‘水手帮’成员回到蓝色水手酒吧,推开挂着‘尚未营业’牌子的酒吧大门,撞进酒吧,纷纷倒在酒吧的椅子,便再无动静。
谢三,作为本次事件的负责人,今天早醒来后就在家里坐等消息,通常有这种事情,手下会在第一时间报告事件的发展,可今天本该早晨就解决的事情竟然都快到中午了还没人来汇报,难道都被人做掉了不成?或者惊动了城卫被全抓了?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教训两个小屁孩,老大也嘱咐了,不要做太过,最多也就揍两下的事,不至于吧?
谢三满怀疑惑的决定先到作为总部的酒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当谢三进了酒吧,就看见一干手下竟然都蜷曲在酒吧的座椅睡觉,害他担惊受怕整整一个午,着把谢三给气炸了。
“起来!日头都照进店里了,还他娘的睡!”谢三一边吼着,一边用脚踹着喽啰们用以支撑身体的桌椅。
“呃!大哥!大哥!”一帮喽啰揉着睡迷糊的双眼,一见是谢三赶紧起身应答。
“谁呀?老子还没歇够呢?谁吃饱了撑的?别来烦老子。”曾益学还没从早的状态恢复过来,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一百个不耐烦。
曾益学现在就觉得魂还飘在天没回归身体,身体也还没有回到平时本该有的正常状态,现在的状态是他从出生以来最糟糕的,比小时候生病还要糟,他翻遍了大脑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一个词来形容这种难以言表的难受。
谢三发现,酒吧里的气氛有些不对,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被打败的愤怒,在场的人只有一副蔫相。
谢三强压下怒气,质问常五:“怎么回事?”
常五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老大,蹲着人了,没追。”
常五的状态比曾益学要好得多,毕竟平时也时常喝醉,吐完舒畅了许多,再则早吐过以后在现场一直躺到大街人多了才离开的,踩着飘忽的步伐,回到酒吧睡了一觉基本都快恢复了,说话除了没什么底气,别的都还正常。
“没追?是什么意思?跑了?”谢三有些诧异。
常五也觉得没脸说:“差不多吧。”
谢三只感到无奈:“一群废物蛋子,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谢三是责骂,但语气并不严厉,常五也知道,自己的老大除了脾气不好,对手下其实还是不错的。
此时谢三预想的其实和常五想说的并不一样。
谢三只是按着正常的思维,认为早一定是常五等人蹲守到目标,便像平时一样,一拥而,再制造摩擦,然后引起的对方的警觉,目标开始逃跑,然后常五等人追赶不及,让目标溜走,然后常五事情失败,回来请罪。
谢三骂归骂,但心里倒是没觉得有多大事。
不过事情没了解,常五心里也没底:“老大,接下来该怎么办?”
谢三没好气的说:“等着,等头领来了,禀告头领,看怎么收拾你们!”
常五一听等头领发落,立刻心里打鼓了。
曾益学还躺在边,看着常五踹怀不安,就说道:“怕什么,没多大事,不就没逮到人吗,最多明天再去,这点小事,我爹还能吃了我呀?”
常五这时忽然感到庆幸,幸好今天少爷也参与了,帮主也不能把事全砸自己头。
过了中午,曾柳迈着悠闲的步子和平时一样来到酒吧,若无旁人得独自进了酒吧里间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谢三觉得‘老大’在里面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敲门进了办公室。
过了几分钟,谢三出来叫常五进去,常五心里又没底了,曾益学看着常五腻腻歪歪,便捅了下常五的胳膊,示意一同进去,给常五壮胆。
常五整了整衣服,勉强换了副笑脸,壮着胆,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办公室里传出了老大的声音。
常五保持着刚刚调整好的姿势推门进去,进到里面后站在门边,看着跟在后面的少爷也进来后,再次把门关,来到帮主的面前:“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