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特先生,没想到您会来这,这的人看到你这般大人物肯定会惊讶道说不出来话吧…这位,想必就是林先生了,久仰大名,说来惭愧,我现在到算是欠了您一个人情。”罗曼指的自然是他占用了林桓的位置来到此地。
“不,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没能赶上飞机是我的过失,能帮上您才是万幸。”面对这位有着高超医术和纯净之心的医生,林桓也没有再作高傲,并且也略微施展能力,让这位医生的情绪平缓下来。
接着就是几人互相寒暄,主要是丹特在打圆场——在他看来,林桓跟罗曼都不是那种适合长时间聊天的家伙。
不过,林桓那家伙的好运气确实不是盖的,原本他还觉得像罗曼这种不注重名利的医生,会拒绝这样的提议,没想到他们仨简单聊了几句后,这事就成了。
这当然是林桓的功劳。
“这是我的名片,等你们需要拍摄那一幕时联系我就好…我大概还要在这里待上几个月,和你们的档期应该是吻合的。”虽然罗曼解决了此地遗传病危机,但是还有别的医疗问题亟需解决。
林桓与丹特也表示理解,于是三人就此打住,丹特提议回美国后,一定要邀请罗曼来他家吃饭——他觉得时机已经逐渐成熟了。
罗曼援助此地的事情经过自己的宣发,绝对会将他在美国的医疗界的声望推向前所未有的顶峰,那时,不管是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将这位医生把控在自己手里。
美国的医疗业,或许不久之后就要改性沃斯顿了。
而且,他的手下在这里还有了额外的收获…
“林桓老弟,我有些事情要去办,你先回酒店吧。明天的拍摄现场你全权负责哦,有你在没我也没关系吧,哈哈…”丹特独自走向自己的汽车,启动后绝尘而去。
这下正好,丹特不在他身边,林桓开心都来不及。
“红心林业公司…给我通知他们的老板,我有些生意想找他谈谈…”丹特在电话中给助理下达指令。这位嗅觉敏锐的狩猎者,闻到了猎物的血腥味。
……
林桓没有直接回到卡宴,而是驱车继续向西北方向,沿着海岸线向库鲁城驶去——他得去欧洲航天港去看看。
就像老婆饼里没有老婆那样,欧洲航天港并不在欧洲。
1964年,法国决定在巴西正北方向?法属圭亚那中部的库鲁地区兴建法国航天中心。
1968年4月部分投入使用,首次发射了一枚探空火箭。
林桓剧本里的那个阿里安发射场,便是在那个时候所建立的。
由于欧洲航天总署的总部就设立在法国,在后续的发展中,这原本算是法国海外省的法属圭亚那,便成为了欧洲的共同财宝,为欧洲的航天事业做出贡献。
不过他们显然没有考虑对这里原住民的影响。工业化带来的环境污染、建设需要大量木材致使亚马逊雨林被大规模砍伐…
但是法国相比于英国已经算是“仁慈”啦——至少他们没搞什么种族屠杀。
那么自己呢?
林桓突然像是感冒鼻塞了许久突然通透一般,脑子里蹦出这样一个疑问。
如果自己没有受过【启示】,就像此地没有被外来者开发、建设。
他无疑就会是个普通的打工族,毕业、找工作、相亲、结婚、买房、生子…一眼就可以望得到头的平和却又单调人生。
就如同此地纯净但又落后的环境一般。
自己是怎么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沿着沿海公路行驶,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林桓可以稍微走一下神。
林桓将挡位调到适当的位置,让车辆保持一个恰当的速度。这地方没有什么环境保护的限制,因此这辆皮卡的发动机正在贪婪地用燃油果腹。
落日的余晖透过车窗从他的左前方打过来,这眩目的光线,让他不自觉地想到了十七岁那年的某个下午。
林桓比别人早上学一年,他没有上什么学前班,十七岁那年他正好高中毕业。
他接受神启的时候,是在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没有成年的他什么都干不了,驾照都没办法考。
但是,待在家闲的发慌的林桓,居然养成了读书写作的习惯。
之后高考成绩出来了,他的成绩还算不错,在他那个竞争激烈的省份里都可以考进双一流的高校。
不过,小说的大火让他没有选择进入高校的大门,家里人以为他是疯了。
可是后来一次又一次的巨大成功,改变了周围人的看法,但,也让他和周围的关系变得有些疏远。
在他背井离乡,来到好莱坞之后,曾经的一切羁绊似乎都被截断了。
如果没有启示会怎么样?
让我们假设一下林桓从没拿起笔奋笔疾书,
假设一切都是正常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假设…
可是等下,为什么要假设他没有拿起笔写作?林桓的记忆出现了一些偏差。
自己本身就喜爱写作,拿起笔这件事与才能无关,而后…
而后是什么来着?
究竟是他先接受了神的启示才创作出火热的作品——
还是他创造了举世的成就而后被神注意到。
林桓突然感觉头很疼,他绞尽脑汁想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可是终究是徒劳。
这样的思考很快就被埋没,取而代之的,是…
“以水净眼,获得眼睛的指引。”这句话犹如魔力般在林桓脑中回响。
若是…我能得到那净眼的水,是否就能让我获得指引,让我的思绪清明?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林桓感觉到剧烈的兴奋,如同电流流过他的身体般。
对…电影或是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净眼,而后获得那【眼睛】…那隐藏在无形洪流后的伊德海拉,这样说着。
这位梦幻巫女浑身居然散发着喜悦的情绪,难以想象,那所谓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这位神祇都如此激动。
而林桓则像是没有自己的意识似地,重复着这句话——从他口中发出的,也是那般非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