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双方隐晦的表态,一顿饭就在轻松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可谓是宾主尽欢。
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公孙度叫住田畴,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辽东三郡已经多年未掺合到幽州的内部争夺中,加上辽东三郡虽名属幽州,但因为距离幽州中心较远,他人称幽州早已将辽东三郡排除在外,似乎觉得对幽州来说,辽东三郡可有可无。
“子泰觉得我辽东三郡仍旧隶属于幽州还合适吗?”
“这……”
田畴闻言一阵吱吱唔唔,隐晦的看向公孙续。
并非他没听懂公孙度话中的深意,只不过这涉及到一个表态的问题,在公孙度眼中,认为他田畴才是右北平等三郡的控制人。
可实际呢,他只不过是代替公孙续这个正主而已,而且赴会前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个方向来,自然是没有商量过。
所以他无法做决定,只能通过向公孙续使眼色,希望他能给点指示。
而公孙续呢,他当然看见了田畴的眼色,不过却没有回应,因为他也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好在凌慎见田畴处于为难中,主动说道:
“侯爷这话的意思是想要独立辽东三郡?”
凌慎想得很简单,既然已经知道了公孙度的意思,就不必再绕弯,便直接问道。
“没错,本侯确实有这样的打算,早些年本侯曾自领平州牧,觉得这平州之名倒是挺适合辽东三郡的,凌军师以为如何?”
“如此,倒是要恭喜侯爷了,慎在此预祝平州治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闻言,公孙度开怀大笑,夸奖凌慎道:“凌军师是个妙人,如此便要借凌军师吉言了”
随后更是有意无意的说道:“若是以后没有去处,大可来我平州,平州初立,就是需要凌军师这样的人才。”
这话倒把凌慎弄尴尬了,只得以沉默面对。
不过公孙续此时心中却有了火气,先是以势压人阻止他们继续东进,当然他们也没有打算东进,这就算了。
可是临走时,又强迫他们承认辽东三郡的独立,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幽州已经脱离朝廷掌控,并没有实际控制人,但是公孙续心中还是认定幽州将来一定是他的。
你现在将辽东三郡独立出去,可不就相当于在抢我的地盘吗,是,虽然之前说了无意继续东进,但那是从整个大局考虑,何况现在真不一定打得过。
可将来就不一定了,谁敢保证将来我一定不会打你。因此,公孙续心中很不爽。
这些也就算了,但最后你竟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这就不得不说两句了。
正待要开口,却被凌慎止住了,看了眼田畴示意此次赴会田畴才是话事人,别忘了你的身份。
田畴刚开始也有短暂的尴尬,说凌慎没有去处,这不是在咒他这个凌慎名义上的领导将来没有好下场吗。
不过,他并非无脑之人,深知因为此事导致双方不欢而散,那么他们今日的隐忍就白做了,于是打了个哈哈,替凌慎解围道:“侯爷言重了,畴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