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耍本少?”毛人杰气急败坏。
“你那么愚昧无知,不耍你耍谁?”蚩玖得意洋洋的笑。
“本少可是茅山派的人,你们得罪本少,就是得罪茅山派,今日你们若不能让本少满意,那就等着被茅山派追杀吧。”毛人杰仗势欺人。
“哦?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魏少帅稍有兴趣问。
茅山派确实是大门派,魏少帅感兴趣的不是毛人杰,而是其背后的茅山派。
“怕了吧?怕了就跪地认错叫爷爷。”毛人杰以为魏少帅被茅山派吓到了,便习惯性一阵嘚瑟。
魏少帅摇摇头淡笑:“像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不配当本帅哥的孙子。”
“对,我们没你这么蠢的孙子。”蚩玖很喜欢凑热闹。
“你找死!”毛人杰再也不能忍,愤怒抽剑冲刺,想先下手为强。
面对毛人杰的长剑刺来,魏少帅波澜不惊,只是稍微侧身,便躲避开了攻击。
随即魏少帅抬手向前一捏,稳稳捏住毛人杰的手腕,似乎是在帮毛人杰号脉一般。
“其他没啥大问题,能吃能喝能唱能跳身体倍儿棒,只是肾有点虚。”魏少帅一本正经淡语。
“噗嗤……哈哈哈哈!”
魏少帅的一本正经样子,惹得蚩玖和陶桃两女大笑,心想:这家伙太坏了,变着法子骂人家哪方面不行。
在美女面前丢尽颜面,毛人杰面红耳赤双目充血,用力挣扎,却发现根本挣不脱。
“放开本少,你知道本少是什么人吗?竟敢对本少动手,你死定了!”毛人杰边挣扎边狂叫。
“咔嚓!”
魏少帅稍微用力一捏,就听到毛人杰的手骨在碎裂。
“啊~疼疼疼疼……松手啊!”毛人杰痛叫,本能地向魏少帅踹出一脚,使劲挣扎。
魏少帅松开毛人杰断掉的手腕,快速抓住其脚腕。
“咔嚓!”
随着魏少帅又用力一捏,毛人杰的脚腕骨头也碎了。
“啊……你,你们死定了,本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剧烈的疼痛使得毛人杰惨叫连连。
闹出这么大动静,吸引来围观者是必然的,安逸的衡山县不缺经验老道的吃瓜群众。
“何人胆敢欺我茅山派弟子?”
吃瓜群众的人群之中,传出一个沧桑老人的冷冽声。
紧接着,一道微风拂过,一阵猛烈的掌风向魏少帅袭来。
蚩玖目光变冷,一步跨出,闪身去到魏少帅面前,向前轰出一拳。
“砰!”
掌风与拳风相互碰撞,空气蹦出破裂声音,并动荡出一阵气劲。
这气劲冲击波,一下子将周围的吃瓜群众掀得人仰马翻。
魏少帅稳稳的抓住毛人杰不放手,气劲没能让他抖动身形,他毕竟有着宗师级内力。
这一对拼,蚩玖纹丝不动,明显不落下风。
反观袭来之人,身形显露出来,并被反弹倒退数米,在地上踩出一个坑,才把身形稳定下来。
来袭之人是一个牛鼻子老道,看着七老八十的样子,却比大多数年轻人还龙马精神,显然是个高手。
“老家伙,玩偷袭?小心本姑娘放虫子咬你。”蚩玖双手叉腰,大眼睛瞪向牛鼻子老道。
“玩偷袭却没有闪电五连鞭,属实有形无实不中用。”魏少帅瞥一眼牛鼻子老道。
从刚才的交锋,魏少帅已经看出,这牛鼻子老道只是宗师级境界,或许已经一只脚踏进大宗师境界了,但终究不是大宗师。
而且,就算这老道是个大宗师,魏少帅也不怕。
先不说有蚩玖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宗师在,纵使魏少帅个人应对,以他的底蕴与手段,也能够将大宗师放风筝搞死,所以他没必要怕这老道。
“不到二十岁的大宗师,你是谁?师承何处?”牛鼻子老道如临大敌。
能够不到二十岁就修炼到大宗师境界,必定有庞大的势力鼎力培养,否则天赋再好也白搭。
习武不仅需要天赋,还得拥有庞大的背景资源,二者缺一不可。
如果没有大势力支持,得不到大量药材药浴锻体,没有高深的功法秘笈,无名师强者指导,想在40岁前修炼到大宗师根本不可能,天赋再好也做不到。
“你可以叫本姑奶奶九姑娘,你个牛鼻子老道是谁?这么蛮横护犊子,你以为你拥有宗师实力就无敌了吗?”蚩玖一贯嚣张。
不过她有嚣张的底气。
大宗师强者,整个江湖武林已知的,也不超过百人,她嚣张也没几个人能拿她怎么样。
“老道拓跋松,茅山派执事长老,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牛鼻子老道抱拳行一个江湖礼仪。
“特别凶?也没见你有多凶啊,糟老头一个罢了。”蚩玖撇撇嘴说道。
“九姑娘说笑了,是拓跋松,不是特别凶。”老道尬笑重申。
“你想干嘛?为何偷袭本姑娘家的帅哥?”蚩玖大姐大似的护犊子。
“毛人杰师侄是我们茅山派大长老之子,你们如此伤他,是不是太不给我们茅山派面子了?”拓跋松老道说道。
打不过讲道理,想仗势欺人,确实有大宗派门人的行事作风。
“茅山派很了不起吗?茅山派就可以当街调戏民女?哪条唐律规定允许你们茅山派如此作为?”蚩玖不怂茅山派。
先不说巫族与茅山派孰强孰弱,单单大宗师级别的蚩玖,加上一身蛊术巫术本领,就足以让茅山派头疼。
“我很好奇,茅山派不是道士出家门派吗?出家人还能娶妻生子?”魏少帅疑惑。
“道士又不是和尚,虽然道士也戒色欲,但正常的娶妻生子繁衍后代不算破戒,属于顺其自然,也属于红尘历练中的一种,要不然怎会有"道侣"这个称呼?”陶桃知识面很广,特别是对江湖势力的相关知识。
魏少帅点点头,随手将毛人杰甩向拓跋松:“既然是大门派,就更应该洁身自好,子不教,父之过,这次本帅哥就替他老爹教育教育他,希望他能有所长进。”
拓跋松接住毛人杰,咬咬牙放狠话:“好一个"子不教,父之过",他日我们茅山派必定登门拜访你们家,认识认识你们的父亲到底是何方神圣。”
“算了吧,你们这样的歪瓜裂枣,不配见家父。”魏少帅说完,迈步继续闲逛,不打算与这两个牛鼻子道士扯皮下去。
“你们更没资格见本姑娘阿爸。”蚩玖骄傲小公举似的鼻孔朝天,莲步跟上魏少帅和陶桃。
“拓跋执事,你快杀了他,杀了他!啊!!”毛人杰已然被气愤冲昏头脑。
听闻此言,魏少帅停顿下脚步。
“他胡言乱语的,别介意,别介意。”拓跋松连忙将毛人杰打晕,冷汗直冒。
拓跋松心想:坑啊,人家一个大宗师和两个宗师,你竟然当着人家面说要杀人家,这不是找死?你找死可别拖累老夫啊。若不是你有个大宗师老爹,老夫早一巴掌把你拍死了。
“回去告诉你们掌门,若不能管好门下子弟,放纵他们为祸一方,那么茅山派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本帅哥说的!”魏少帅放下狠话,之后扬长而去。
拓跋松脸色凝重,没有在这里多待,扛起毛人杰就快速离开闹市,返回他们的临时住所去。
“总算有人收拾这些外乡牛鼻子道士了。”
“舒服啊,看到那毛人杰被断手断脚,让人莫名的解恨。”
“确实,那毛人杰来到我们衡山县不到半月,却已经犯下十余桩罪,其中还有一桩命案……”
“县衙也太窝囊了,看着毛人杰当街行凶却不敢抓,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毛人杰是茅山派大长老的宝贝儿子,在江湖武林的地位,就好比在京城的皇子皇孙,连衡山天师府都不敢拿他怎么样,何况是小小的县衙。”
“真不知道,同为道家门派,天师府为何就怕茅山派呢,被人家骑在头上拉屎还不吭声。”
“嘘~~你找死吗?说话那么大声,不怕被天师府的人听到?”
“好家伙,解决不了制造罪恶的人,就解决指出罪恶的人是吧?”
“很多事情,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就很危险了,告辞了,兄台你好自为之。”
“告辞!”
“……”
等拓跋松扛着毛人杰远去之后,围观的吃瓜群众才敢议论,说出一些不吐不快的话语。
魏少帅和蚩玖、陶桃在衡山县逛了一下午,把县里县外的地形摸透,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当天傍晚,魏少帅在衡山县租下一片小别院,准备在县里住几天,等待巫鸦他们的同时,找机会摸清楚衡山山脉的各方势力。
之所以选择租别院,而不是住客栈。
一是为了方便涮火锅,二是方便毛人杰派人来找麻烦,最好是毛人杰亲自过来送人头。
中午时候没有当众抓走毛人杰,是为了避免引起衡山天师府重视。
魏少帅他们这段时间不宜与天师府正面硬刚,而且这里是天师府的地盘,与它硬刚不理智,会影响挖龙脉的计划。
虽然魏少帅断了毛人杰的一手一脚,但只要这小子没死,人还在大众视野里活着,天师府就不会为他出头,至少那些高手不会理会他。
天师府的高手早看毛人杰不顺眼了,要不是碍于茅山派的压力,可能这小子活不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