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些传说中的飞檐走壁,也没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冲突,有的只是那些纷纷扰扰的冲突和永无休止的成人神话。
明朝末年,也和以往任何一个朝代的末年一样,总是充斥着一种混乱的味道。武林人士也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
盼望着一统江湖。但是,这个可望不可及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所以就演变成了仇恨与血腥。二者交融,腐蚀的蓝天,也吞噬了平静的江湖。
乱世出英雄。亘古不变的真理。当一个似乎是传说中的人物--吴风,打败了剑魔独孤秋白之后,名声大噪。
但是仇家也越来越多,不少人都是在觊觎吴风的拿把从独孤秋白手里夺来的玄铁重剑,企图占为己有。
能够打败剑魔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能够打败吴风的人更是少的可怜。因此群雄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久,就杀红了眼。
而吴风呢?似乎是无法逃脱那种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宿命,终于与在一个繁华的闹市中邂逅的侠女白翠萍相逢,展开一场旷世绝恋。
造化弄人,似乎父母都会反对这样的婚事,于是二人仗剑走天涯,踏上不归路。
不久,白翠萍怀孕,正当二人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一个东洋的剑客寻找到那个藏身之所,来寻找玄铁重剑。
此时吴风以破童子身,身体内沸腾的武魂无法燃烧,因此,败给东洋剑客。白翠萍采菜回来之时,发现奄奄一息的吴风,不禁泪如雨下。
吴风嘱咐白翠萍,以后的孩子不要姓周,并且起名展堂,意为展翅翱翔,仪表堂堂。白翠萍含泪安葬了吴风之后。
为了避免追杀,便开始了逃亡生涯。
不久,产下一子,想起吴风的嘱托,便随母姓,名为展堂。
白翠萍心里时常的矛盾,到底什么时候自己真能够找到一个安身之所。的确,孤儿寡母,走的一条不归路。
心寒,无助的氛围总是会将她慢慢包围,再一点一点的吞噬她那已经不多的心里防线。
白翠萍的确是个侠女,但是首先她是一个女人,她也向往一种安定的生活。自从吴风死在东洋剑客那浸染着寒气的宝剑之后,她的心里没有一天好受过。
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怎样终结,但是她更不寒而栗的是,这样的生活会以怎样的一种方式终结。是自己被仇家杀死,还是能够摆脱这样的梦魇,她不愿意想,也不敢想。
就在这样的矛盾冲突之下,时间慢慢的流逝,流逝了七年。
七年后的吴风已经对这样的隐居生活厌倦了,而且他更加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爹爹。每当看到娘亲那种无助的眼神的时候,吴风总是想问一问。
但是他所恐惧的是,那个他期盼的答案,自己无法接受。直到有一天,白翠萍督促吴风练武的时候,这个在吴风心里沉浸了好久的问题,终于涌了出来。
“展堂!再加块儿绑腿!这样的轻功,连个兔子都追不上!”白翠萍总是恨铁不成钢。
练武练武!整天的就是练武!
吴风心里嘀咕,追不上兔子,追上又怎么样?但是他还是顺从了,因为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吴风咬咬牙,又开始练轻功。
其实吴风的心里是很向往能够当一个画家,能够用自己的画笔抒发自己的感情,可能是激动,可能是无助,可能是一种对生活的期盼。哎,练吧,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展堂!过来!”
白翠萍似乎带着怨气。
“娘,怎么了?”吴风听出了话里面的怨言,因此他小心翼翼的问。
“跪下!”白翠萍怒斥。
“娘。。。。。。”吴风小声的应答着,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跪下了。
“不争气的东西!”白翠萍一藤条抽了过来。
“哎哟!”吴风大叫一声,但是他没有躲,接下来的,是更多的鞭打。
“我叫你不争气!我叫你不争气!”白翠萍的眼中含着泪水。
展堂咬着牙,不说话。因为他理解,娘的心里一定有苦衷。
“叫你好好练,怎么总是分心!”白翠萍看到展堂咬紧牙关,自己的手便停了下来,即使是恨铁不成钢,但是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
“娘,我没有分心。”展堂辩解着。
“还说没有!娘也是练武的,娘看到了你的眼神,它告诉我你心里十分的不专一!说,为什么!”白翠萍听到儿子的辩解,心里不由得又是忿懑。
“娘。。。。。。”
展堂心里矛盾了,这七年,虽然是山洞隐居,但是也会到山脚的村子里面玩耍,他受够了那种没有爹爹,被其他孩子嘲笑,凌辱的感觉。他内心在斗争,是否要问这个问题。
“说啊!你倒是说啊!”白翠萍不由得又是一藤条。这一藤条,彻底击垮了吴风内心的防线,他渴求答案的洪水终于决堤了。
“娘!我为什么没有爹爹!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被其他孩子嘲笑的痛苦!”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的吴风,终于无法承受了,那种压抑,委屈的泪水,涌了出来。
“你。。。。。。”
白翠萍犹豫了,到底是不是应该告诉展堂他父亲的身世?如果告诉了,按照吴风的性格,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为父亲报仇,这样展堂的一生都不会平静。
如果不说,自己实在是无法再面对自己儿子,白翠萍前思后想,决定编一个谎话。
而且这个谎话,绝对能够让儿子接受。
这就是所谓的善意谎言,即便这个谎言对吴风有所伤害,但是白翠萍知道,跟这个比起来,吴风应该更希望儿子平安无事。
“你真的想知道?”白翠萍为了让谎言更真实,决定这样开始。
“我想!我做梦都想!因为我想我应该知道这个问题!”吴风一脸的认真。
“那我就告诉你吧,可是你知道之后,一定要冷静。”白翠萍步步深入。
“娘,你放心,我明白!”
吴风说。
“你们这是。。。。。怎么了?”吴风看到二人的反映,十分的费解。
姬氏兄弟正在痛苦的时候,十分需要倾诉,而吴风的这个提问,给他们找到了温暖,姬无命边哭边讲述了兄弟二人的经历,说的吴风的内心一阵阵的酸痛。
虽然他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不可能与大人一样理解这样的事情,但是吴风也是自小就失去了父亲,他理解这样的情绪。他从刚才对姬氏兄弟的仇恨,化作对这对孤儿的深刻同情。
毕竟自己还有个母亲,而这两个同龄人,却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
“二位,对不起,勾起你们的伤心事了,这条鱼,你们拿去吃吧。”展堂说。
“这。。。。。。”姬无命不理解吴风到底要干什么,因为从小没有了父母,所以他对任何人都有所的防范。
“二位,我。。。。。。”吴风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也是声泪俱下,说道动情处,不由得抽搐起来。
“我们一直以为,以为你是个野孩子,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经历。。。。。”姬无病说。
虽然姬无命的防范心里比弟弟强,但是对一个同龄人,而且又是有着同样经历的人,他的防范心顿时烟消云散。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刚才得罪了,在下姬无命,这是我弟弟,姬无病。”姬无命说。
“在下吴风。”吴风心里想,这对兄弟的名字蛮奇怪的。
“白兄弟,我们今天相见,也是缘分,我看,我们到山上拜见一下令堂如何?”姬无病提议。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