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了花生米飞来的方向,便朝“忆君苑”看去,却见二楼的一个窗口含着一个女子,正朝着自己招手呢。他就有些不明白。
那掷花生之人一定是会武功的,要不然不会扔这么远,而这女子怎会武功?就算她会武功,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打自己。
突然心中一动,摇摇头,不理会,低下头慢步前走。忽听一股风声朝自己而来,边闪开边抬头看去,仍见那女子朝自己招手,其它什么也没看见。
只瞪了一眼,仍不理继续往前走。刚走了三步,猛地抬头去看,忽见小姑娘左侧有另一只手一挥进去了。
邱剑清已看清了,那就是吴风无疑。邱剑清再看“忆君苑”三字,知这是个水果院,是不能进入这种场所的。原来臭叫化躲在这里享乐。没办法。
只好走到窗下,大喝道:“臭叫化,快给我滚出来!”
叫了几声没人答应,那女子也不见了,只好无奈地在窗下踱来踱去。过了好大一会儿,索性守株待兔,坐在水果院窗下的地上不走了。
这倒让不少行人住足观看。水果院门口竟坐一道士,都以为是化缘的,不过化缘也没有到水果院来的。
吴风已坐在板凳上捏着剩菜吃。他把一块牛肉往嘴里一放,道:“臭道士走了吗?”
小翠走到窗前一探,道:“他就盘膝坐在下面。”
吴风道:“哎呀呀,真是阴魂不散!臭道士也渴了,那就给他些酒喝。”
说罢,倒了一碗酒,来到窗口,往下看了一眼,回来道:“过来,朝他头上倒。”
小翠以为不妥,道:“这不把他的头浇湿了。”
吴风道:“没事,他还喝呢。”
小翠半信半疑,就接过碗,伸出手,探出头,照准邱剑清的头,往下倒酒,把酒拉成细细的长条。邱剑清正静心禅坐,忽觉上面有动静。
忙抬头来看,却见是酒水,不加思索地张开嘴,那细长的酒丝进入他的口中。也能闻到酒香,算是好酒。邱剑清虽是出家人,但行为疯癫。
我行我素,根本不忌酒肉。此时也见还是先才那女子,但坚信是老叫化在指使她。还张着嘴,但酒已没了,那女子也不见了,却又伸出一人的头来。
不过头被布包着,只露两只眼睛,闪一下就进去了。邱剑清忽地就地腾起,向窗口飞起,刚飞到窗口,窗户“叭”地关上了,屋里什么也没看到。
待双足落地,邱剑清破口大骂:“臭叫化,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啊…”
边骂边蹦。吴风听邱剑清在外叫骂,乐不可支。他就喜欢让邱剑清生气,就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道:“让他骂吧,我们不理他了。”
邱剑清见吴风不理,骂了几句也就不再骂了,只在附近转来转去。
吴风拿起酒坛来喝,没喝几口酒已没了,扫兴地把酒坛往桌子上一放,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小翠发现了道:“我去给您打酒去。”
说着要起来。吴风道:“我想喝好酒,你想不想给我弄些来?”
小翠道:“这酒不好吗?”
吴风把空坛递给小翠道:“你尝尝就知道好不好了。”
小翠道:“嗯,我可不会喝酒。”
吴风把空酒坛一放。小翠见他不高兴的样子,道:“我想让你喝好酒,可我们这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的酒。你要知道哪有,跟我说说,我去给你买。”
其实她也不知道吴风说的好酒究竟是什么样的酒,也只是想让他满意。吴风道:“我当然知道哪里有,而且那酒还不要钱,不知你敢不敢和我去取?”小翠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说,在哪儿?”
吴风道:“你真的敢去?”
小翠被他这一激,还真的来了劲儿,道:“当然敢啦!”
吴风站起来凑到小翠近前,一笑低声道:“皇宫。”
小翠一听,身子往后一趔,大为吃惊。去皇宫偷酒,那不是开天大的玩笑吗?那不是去送命吗?吴风道:“不敢了吧?”
早有预料似的,失望般地坐到板凳上又拿起空酒坛,让酒坛口朝下,仰面张口去接空下的几滴酒,滴了几滴便不滴了,使劲儿晃了晃,再也滴不出酒来。
小翠也是个不认输的人,再一想:“他决不会让我一个人去,肯定是跟着他去,只要他敢去,自己又有什么不敢的,好歹自己也练过轻功。”
于是道:“谁…说不敢去了?”
吴风一听忙把酒坛往桌子上一放,道:“真的?”
小翠突然间有了无尽胆量似的,道:“当然,谁不敢去就是胆小鬼。”
吴风道:“妙极!好样的。我们今晚就去。”
吴风来和吴风告辞回家,问师父是否在这儿。吴风说就在这儿,并促着吴风快走。吴风让小翠照顾好师父,小翠愉快地答应下来。吴风回了镖局。
天色暗下来,小翠和吴风胡乱吃了些东西。二人趁院中无人,飞身上了房顶,出了“忆君苑”直奔皇宫。他二人刚走,老鸨让碧柔去叫小翠有话要说。
碧柔到吴风的房内,而二人都已不知去向。
碧柔回来告诉老鸨,老鸨心想:“吴风是箫少爷的朋友,自不会伤害小翠,但去哪里也得说上一声,怎么出去的也无人知道。”
老鸨如今是草木皆兵,今日所发生的事让她心不平静,小翠又不知去向,更让她心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