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

神都望着那片焦黑，也是生出几分不适。

一个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被彻底地抹去，着实让虚很是有代入感。

他咧了咧嘴，强行将这种危险的想法压制下去。

萨尔阿波罗在看到复制人偶被黑色锁链困住的刹那，就已经下意识地闭了眼睛。

因为这一刻的时候，结果就已经很是清楚了。

哪怕复制人偶有着和神都一般强度的防御力，但在那足以瞬间毁灭一切的狂暴虚闪面前，也一样不够看。

“造物和实际，终究是有着差距。”

萨尔阿波罗微微仰头，任由灼热的气息侵蚀着他的肺部。

复制人偶不仅是消耗了他百年来的材料积累，更是将他所有的灵压悉数消耗殆尽。

别说是和神都战斗了，就算是来个基力安，都足以将他生吞活剥，嚼吧嚼吧吃了。

这种程度的虚弱，甚至还要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想要制造出和神都一般无二的复制人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萨尔阿波罗这次算是孤注一掷了。

像他这种科学家，骨子里的疯狂往往足以吞噬其全部理智。

唯一可惜的是。

萨尔阿波罗这次赌输了。

在他眼里，神都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砰！

高大的身影落在萨尔阿波罗的面前，龙尾无意识地将身后的白沙扫开，腾出一片干净的区域。

虽然在进化至瓦史托德后，神都的体形发生了相当程度的变化，但相对于其他的瓦史托德同类而言，还是有些高大。

恶魔的龙躯，可不是那么好压缩的。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站在萨尔阿波罗身前，神都能够清楚地感知到这家伙的状态。

整只虚就好像是一截烧尽的枯木，甚至连生机都匮乏到令虚难以置信。

估计连响转都是很难发动。

血红的眼眸和金色瞳孔对视。

神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不想成为科尔特斯进化的垫脚石……”

还未等他说完。

萨尔阿波罗当即便是举起双手，一副诚恳模样，毕恭毕敬地说：

“臣服！”

“拜勒岗也好，那个大人物也罢。”

“我对他们都没有绝对的忠诚，随时可以选择背叛的。”

作为一位科学家，研究人员，萨尔阿波罗往往在低于自己的存在面前，表现得都很是自负骄傲，蔑视一切。

可是在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时，往往毕恭毕敬，甚至生出崇尚的心态。

不过直到现在，他都未曾透漏蓝染的任何信息，说明这家伙对于蓝染还是有几分忌惮和期待的。

“真是果断啊。”

神都挠动自己那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不过你既然能够背叛拜勒岗和蓝染惣右介。”

“那么未来也一定会背叛我的。”

“不要跟我说什么绝不会背叛的话语，你现在不背叛，仅仅是因为筹码还不够而已。”

萨尔阿波罗再次震惊了。

并非因为神都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而是神都居然知道蓝染惣右介这个名字。

“你……”

他瞪大眼睛，以难以置信的目光凝视着神都，试图从他的表情变化看出一丝端倪来。

“不用表现得这么不堪。”

神都挥挥手爪，将席卷而来的风沙推走。

“这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尸魂界中存在着像蓝染那般另类的家伙，那么虚圈自然也会诞生相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