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衍淞猜测得不错,江洋果然一早带着江天凯在船上等着了。
“衍淞,你快点上去,还在磨蹭什么呢。”宋圭炎有些奇怪得催促道,却见明衍淞将一张字条塞在了码头一位小哥的手里。
明衍淞早在一开始就巧妙地察觉到了——
“船上似乎多了一位朋友?”
天已转晴,这样晴朗无风的时候,正好适合跑那险要的地方,船已经缓缓向目的地驶去了。
江洋、宋圭炎、江天凯奇怪得望着明衍淞,似乎并没有明白他突然的紧张是因为什么。
可是当明衍淞、宋圭炎,将江天凯带入内舱的时候,还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舱中竟有站着一位陌生的妙龄女子!
这女子面对着三人,一言不发。
明衍淞依稀觉得这人有几分面熟。
“找你的,还是找我的?”宋圭贡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得看着陌生的姑娘。
她长得很好看,甚至让人的心跳不知不觉之间漏了一拍,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没什么心思去欣赏这靓丽的美人——她穿的是蓝色的轻纱长裙,脖子上带着银制饰品,她的腰间挂着一支青色的笛子。
他已经认出来了,这是仙蝶陵的人。
她目光有些高傲得从宋圭炎脸上扫过,看向明衍淞:“明松阁的少主果然不同凡响。”
这话隐约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难不成,江鱼帮背后的靠山是仙蝶陵?明衍淞很快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仙蝶陵素来不与男子来往,怎么会突然找到了自己?
“姑娘,我们之间可是有什么误会?”明衍淞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
“误会?”她笑了,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在这一刻泛着近乎晶莹的光彩,“我听说,你前些日子,找景彦书兴动众师上门问过罪?”
“有这一回事。”明衍淞坦率地点点头,他略微思索了一会,补充道,“我和他先前有些误会,一些不太光彩的江湖传言,似乎从他那里作为起源。”
“你倒是和某些人一样,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啊。”这话不难听出是十足的挖苦。
宋圭炎忍不住了,望着明衍淞大声道,“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你一路上总会招引这些诽谤之言?”
明衍淞两手摊开,“我怎么知道?”
“最近这些天,你都干了些什么?”那女子望着明衍淞开口询问。
“这关你什么事?”宋圭炎当即忍不住了,“明松阁的少庄主去干了什么,难不成要跟你交代一下?这是谁家的规矩?”
“你是问什么时候?”明衍淞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能说。
“你……”宋圭炎感到一阵头疼。明衍淞这小子,最大的问题就是忍耐度太高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明衍淞是脾气太好,还是太好说话。虽然,好像意思一样。
“这位姑娘既然问了,肯定是有原因的。何况,仙蝶陵这样的女子门派素来不与外人来往。专程来找到我,必然是有些事情需要解释清楚的。”明衍淞看着好友一脸怒气,心平气和地解释起来,“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隐瞒呀。好了,你先去找江老前辈聊聊天吧?”
宋圭炎点点头,却并没有离开,他反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从你离开景彦书那里以后。你最好一五一十说个清楚。”这姑娘虽然觉得明衍淞挺好说话,但语气丝毫不软。
“好,容我回忆一下。”明衍淞点点头,解释了起来“我在临安城呆了几天,与踏雪公子在月下赏梅下棋,大概有三日左右。”
“后来呢?”那姑娘大有刨根问底的架势,“在寻剑山庄向明松阁退婚以后呢?”
“随赤云去寺中求了一支签。”明衍淞想了想,这件事好像也可以说出来。
“你那几天呆在哪里?”
“我在临安城的时候,不是在踏雪公子的园子里,便是在宋府别苑。”
看着明衍淞的目光,女子意识到明衍淞的确没有撒谎。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临安,是因为什么?”
“我和宋兄在追查关于宋府的一些东西,可能涉及到了江鱼帮。具体一些事情,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我不能告诉你详细的原因。”
女子点了点头,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景彦书死在了仙蝶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