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嫌恶。

厉北宸这样的慌张让绵绵心里忽然一紧，就像是那天在游乐场一样。

哥哥到底怎么了？

“沈云霆！你够了！”厉北宸低喝一声，愤愤转身离开。

沈云霆望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郁色。

转身却忽然笑道：“好了，我们继续玩吧。”

绵绵嘟着嘴，皱眉望向沈云霆：“云霆哥哥，你不能这么吓哥哥。”

“哥哥不喜欢小动物。”

厉北宸的动作微顿，蹲在小绵绵跟前无奈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厉北宸现在不喜欢吗？”

“不知道。”绵绵摇头。

沈云霆目光变得有些悠远，随而笑道：“那你和云霆哥哥保证，不准告诉任何人我跟你说过这件事。”

“哥哥也不可以吗？”绵绵有些纠结，她对哥哥知无不言。

“不可以，要不然我就不告诉你了。”

绵绵摇住下唇，握紧拳头：“好！我会保守秘密的！”

“真乖。”沈云霆捏了捏绵绵的脸蛋，撸着怀里的猫：“其实厉北宸五岁之前，还是个正常的小孩。”

“那时候厉家养了一只小狗，是秦姨送他的三岁生日礼物。”

“奶包和小花一样，很通人性，是厉北宸最好的玩伴。”

绵绵听得认真，一只盯着沈云霆的嘴。

“那后来呢？奶包去哪里了？”

沈云霆苦笑，怀里的小花也被他撸的舒服得睡着了。

“死了。”

绵绵的表情一瞬间凝固，死对她来说是一个有些陌生的词汇。

但是她听到这个字，全身都忍不住发冷。

那雷雨夜睡着的小猫出现在脑中。

她知道，死不是去一个好地方。

沈云霆心直口快，说完就后悔：“对不起绵绵，你还小，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应该和你说这个。”沈云霆打算结束这个对话。

绵绵突然开口，一脸认真和严肃：“云霆哥哥，我不怕。”

“哥哥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不愿意养小动物的对吗？”

“绵绵想要帮帮哥哥，哥哥这里不舒服。”绵绵指了指自己的心。

沈云霆有些惊讶，笑着摸了摸绵绵的脑袋：“绵绵真是个聪明的小孩子。”

“五岁那年，厉北宸性情大变，变得不爱笑，不爱说话，让人避之不及。”沈云霆犹豫片刻：“奶包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绵绵皱了皱小眉毛，攥着双手像是在思考什么。

她理清楚云霆哥哥的话，有些不解：“奶包消失了？去哪里了？后来找到了吗？”

沈云霆摇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前面的问题。

“没找到。”

其实，奶包是被厉北宸亲手掐死，死在了后院的梨树下。

而厉北宸被送往医院冷静下来知道这事之后，厉家就再也没有养过小动物。

秦于雅告诉过自己，厉北宸因为这件事，不吃不喝两天，还亲手埋葬了它的尸体。

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让厉北宸能像正常人一样有个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