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怡头又开始痛了，拉住不停的在摇晃的克莱尔，“只是签收一些物资和资料，不至于宁死不屈吧。”真不知道克莱尔从哪里学的这些。

“我不管我不管，那些安保凶得很，一个个的还以为我是想要偷偷溜进基地的间谍一样，每次都要经受盘查。明明一个小时能够做完的事情，硬生生的拖了我十个小时。”

“辛苦你了，克莱尔。”听到克莱尔的诉苦，柳清怡也可以想象到烦躁等待检查的克莱尔，她温柔的抚摸着克莱尔的金色秀发，当做是安慰。

回想起克莱尔与她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克莱尔也是这样，以自己年龄小于她为由黏上了她。

在白鹰交流的那几年，克莱尔与她渡过了一段，算是在异国他乡的美好交换生生涯。

只是不知为何，克莱尔总是喜欢给她送一些特别的礼物，大多是一些让人羞得不敢出门的小物件。

尽管柳清怡一直拒绝克莱尔的礼物，但她仍是乐此不疲。每次看到她试穿那些小物件，克莱尔总是两眼发绿。而她则是在克莱尔的视线压迫下，感觉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一般。

那时候她是知道这个国度对于性别似乎有些特别的看法的，由此她旁敲侧击的问过克莱尔，但是克莱尔当场直言否定。当时的场面每每想起来，都让柳清怡的脸颊通红。

克莱尔其实也对自己莫名的热情有点奇怪，毕竟平时生活中，她可不是这样的人。打枪、玩刀、健身、拳击才是她的最爱。看别人穿丝袜什么的，她都没那么兴奋，甚至觉得有点无趣。唯独对柳清怡，每次看到柳清怡换上她特意准备的小东西，焕发出那种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魅力时，她的总是感到很满足，那种满足感比打枪和玩刀还要强烈。

对此克莱尔也是忐忑过一段时间，直到她忍不住去找到心理医生，询问原因。

医生告诉她，这是正常的心理现象，并没有偏向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许是柳清怡过于优秀，又或许是因为柳清怡在对待她时像一个宠溺孩子的母亲，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自从那之后开始，克莱尔便坦然了，时不时的就要给柳清怡挑一些让人兴奋的小东西。

对此毫无办法的柳清怡只能任由克莱尔胡来，拿到礼物试穿过后就仍在衣橱里。

“那么，清清，是不是该奖励奖励一下如此辛苦的小助理呢？你的小小助理可是望眼欲穿呢！”埋首在柳清怡山峦上的克莱尔抬头向她说道。

“我……”听到克莱尔的要求，柳清怡又再次头痛起来。想要拒绝，但是一想到她已经死缠烂打了好几天，不得手恐怕不会消停一阵子。

“就试试，就试试嘛！”嘟嘴，两眼汪汪，柳清怡知道是从哪里学的了，真想把克莱尔的手板没收了。

“这只是为了让克莱尔这段时间消停点。”柳清怡在心里劝慰似的对自己说道，答应了克莱尔。

“耶！”克莱尔见柳清怡点头，人瞬间崩得老高。

好一会，克莱尔才平复心情。目的达到后，她想起了进入研究所时柳清怡的眼神。以她对柳清怡的性格很了解，在相处的这几年里，除非是真正惹怒了柳清怡，否则她是不会露出那一副面孔。而想要惹怒柳清怡，除非比她还能纠缠，同时又居心叵测，才能让她真正发怒。

在交换生生涯中，克莱尔只见过一两次。

“嘻嘻，能否告诉我，为什么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一副凶凶的样子吗？”克莱尔脸上的神色不变，但话题转到了刚才柳清怡的表现上。

“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清清要杀了我呢！”克莱尔瞪大了眼睛，一脸纯真的看着柳清怡。只是，柳清怡能够发现，在克莱尔碧绿色的眼眸底下的情绪。这股情绪当然不是对着她的，以克莱尔的聪明肯定知道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有些苍蝇，在骚扰我这块肥美的嫩肉罢了。抱歉吓倒你了！”柳清怡揽过克莱尔的肩膀，轻轻的抱住了她。

下巴搭上柳清怡的肩膀，享受着柳清怡身上的茉莉花香，克莱尔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朵鲜花。此时鲜花已经凋零，花瓣掉落不见，只余空荡荡的枝杈。

克莱尔嘴角隐约浮现出了一股冷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