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景容夭恍然,大概是理解了他这些年的生活。
“可是,他才十七八岁,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积蓄呢?”听到景容夭这样说,老妇人叹了口气。
“哥儿的娘当初家庭条件也是不错的,不过手中的嫁妆全部用来填补欧阳家的窟窿了。结果呢,到最后反被欧阳家反咬一口,最终郁郁而终。她剩下来的一些不能及时变卖成银两的家产,是老身帮忙打理的,故而还保留了一些钱财能够供哥儿在京城读书。”
“那他确实是挺苦的。”景容夭对他的遭遇有些心疼。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那日与她的谈话来,就得知他是个心系天下百姓的人,大概进京赶考也是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和梦想吧。
突然,老妇人又狡黠一笑,偷偷的贴在景容夭的耳边说。“姑娘看起来。并未与我家公子同房呀。”
景容夭一愣,捂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嬷嬷,您说什么呢?”
老妇人哈哈大笑,一脸不在意的表情,“姑娘放心吧,老身说的话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逗逗你罢了。哥儿自己醉了酒,是一定会不省人事的。只不过苦了姑娘一个人一晚上坐在凳子上睡觉,怕是不好受吧?等哥儿待会儿起来的时候,老身就替姑娘狠狠捶他一番。”
景容夭笑道。“嬷嬷说笑了,他是我的夫君,我怎敢对他有什么抱怨呢?只不过当日我与他还有些事情没说清楚,奈何他昨晚还没说上几句话,自己就睡着了。我怕他着凉。就连拖带拽的把他拖到了床上让他睡下去。并没有替他洗漱,也是我身为妻子的不称职。”
老妇人摆了摆手,“老身看得出来姑娘与其他的女子不同,所以说这些客套话也不必多说。哥儿提前就同我说过,说姑娘是个好人。与姑娘喜结连理是他一生修来的福分。现如今,和姑娘多说了几句话后老身更觉得哥儿说的是对的。”
“还请姑娘放心,这里虽小但是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哥儿也不会让姑娘受什么苦的。”
景容夭害羞的点着头说,“我相信他。”虽然她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值得相信。
见状,老妇人也不再多废话。拉着景容夭的手又回到里屋。
站在屋外。景容夭有些犹豫,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推门进来。
结果她一刚进屋就发现睡得迷糊的欧阳越摇摇晃晃的起身,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身上的衣衫被他随意的扯开,倒有些慵懒的意味。少年迷迷糊糊的往她身边走去,直到二人只有一尺距离时,景容夭这才发现。少年虽只有十七岁,但是有七八尺高,用现在的话来说,大约有一米八五至一米九之间,这样的高度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果然,醉酒的人是靠不住的,欧阳越还没看清楚人,直接和景容夭撞了个硬碰硬。景容夭的额头正好抵到他的嘴唇,发烫的温度让欧阳越陡然清醒,二人就如惊弓之鸟一般互相往后跳了几步。
此时,屋内的气氛逐渐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