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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醉得乖巧,哦了一声,走得几步路,根本站不稳,整个人跌在地毯上,伏在闵行洲腿中间,正中间。

她微微抬头看闵行洲,视线一对,闵行洲全身上下就是有那个资本让她堕落深陷,万里挑一的英气硬朗。

偏对待感情若即若离,玩的时候放纵蛰伏,不爱又随时抽身干净。

跟他,他条件大方,把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一旦爱上他可就出不来,无底洞来着。

对视许久,林烟轻轻扯他衬衣,“行洲,我要醒酒药。”

闵行洲弯下身,手里抽着烟,视线掠过她头顶:“好玩么,干脆醉着。”

嘲弄,淡漠。

几缕清冽的烟雾挡着,尼古丁味儿浓,林烟有些辩不清闵行洲的神色,但他还真不给她找醒酒药。

她埋怨:“真狠心,看我难受也不管。”

狠心吗,闵行洲不清楚,那一群人都喜欢围着林烟转,他不清楚林烟为什么有那个魅力,不分男女,爱把林烟当团宠,离开他,林烟确实能从里面找到下家。

没一会儿,车钥匙和手机已经送到休息室。

秦涛靠在门边,“我们都喝酒了没法送她回去,找代驾不好吧,她醉成这样。”

闵行洲语气平平,“她还认得我。”

秦涛这回不知道说什么,这个不争气的林烟醉酒都不装,秦涛笑着摆手:“我回去了,你女人你自己管。”

休息房安静了,林烟恶心想吐,跑一趟卫生间出来,她把脸埋在闵行洲怀里,牙齿虚虚咬他的衬衣扣子,咬完这一颗,又咬另一个颗,这牙尖儿。

闵行洲坐在那儿任她闹,神色平静。

林烟就会撒娇,“伱送我回家行不行。”

闵行洲说,“要等,我事情没办完。”

“嗯。”林烟乖了,安静了。

后来,赵家进来人,陆赵联姻,而陆家跟闵家是表亲,这些层关系多得复杂。

林烟醉意深,自然听不懂他们在商谈什么,港城这个权贵圈利益牵扯是怎么也离不开闵家。

但林烟能猜到,赵家要跟闵家绑一起,扩大利益。

闵行洲一路开着车,林烟就一路闹腾,半响又要喊下车想吐,闵行洲给她解安全带,她整个人躲他怀里蹭:“外面冷,我不下车,我不下。”

软软的一团挨上来,闵行洲撩眼皮,“你吐我车上试试。”

林烟说,“你可以换车。”

闵行洲语气淡:“刚买。”

他闵行洲差那点钱么,林烟心里越发不舒服:“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真的会吐。”

闵行洲看都不带看她,彻底解开安全带。

她知道闵行洲这个人洁癖,林烟推门下车,车停在江北大桥上,夜晚的江风吹来叫人清醒得很。

桥面几百米长,车流不多,林烟伏在栏杆看两岸的城市灯火。

闵行洲递来一瓶矿泉水,林烟小喝了一口,拧盖收在手里,回头看向闵行洲。

他懒散的倚在车门,特绝情这个男人。

一旦不存在协议里的责任,他还能记得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