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反而有些不以为意：“哈？为救自己的学生牺牲吗？对我的人生来说，这应该是一场还算不错的落幕。”

毕竟她的生命，早就因为身体内植入的人工圣痕和崩坏能的侵蚀而所剩无几了。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琪亚娜使劲摇着脑袋，“总之就是不可以！”

虫虫可怜巴巴地看着姬子。

“姬子阿姨，你看，连那个坏家伙都说了，你的牺牲，会在我心里留下一个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对此，姬子只是温柔地笑了笑。

“琪亚娜，你要明白，星星虽然已经死去，但它曾经发出的光依旧在黑暗的宇宙中前行。”

“我不懂！”琪亚娜倔强地说，“反正我就是不想看见姬子阿姨因为救我而牺牲！”

“既然不想姬子阿姨为你而牺牲，那就请更加努力！即将因文化科目全科不及格而降级成D级女武神的单细胞草履虫！”

琪亚娜瞪了布洛妮娅一眼：“不用你说我也会努力！钻头小矮子！”

“可恶，你说谁是钻头小矮子？”布洛妮娅额角蹦出青筋。

“谁承认我说谁！难道就允许你给我起绰号啊？”

“布洛妮娅才没有给你起绰号！布洛妮娅只是实话实说！”

“那我也是实话实说，难道你的头发不像钻头吗？而且身高也是我们中最矮的一个！”

看着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姬子和德丽莎对视一眼，纷纷无奈地摇了摇头。

……

冷不丁，一片羽毛轻柔地落下。

“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琪亚娜。”符华出现在琪亚娜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因为，我来了。”

感受着背后的温暖，琪亚娜的眼泪无声流下。

“啧。”空之律者面露嫌恶之色，“阴魂不散的家伙！是你隐藏起来的那把神之键赋予了你力量吗？”

“不管是在现实世界中，还是精神世界里，明知必然会失败，你还是一次又一次向我发起挑战。”

“这种可悲的顽固，甚至让我对人类产生了一点儿敬意。”

“只不过，你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徒劳。”

“因为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我重回人生的容器。”

“她的过去，她的名字，是你们人类打造，用来囚禁神明的枷锁。”

“你努力想要挽救的那个女孩，从一开始就只是幻影。”

“她已经彻底放弃了一切，她不会回应你的呼唤的。”

符华并没有因此而气馁：“我……曾经因为轻信别人，犯下过许多错误。”

“我也对人类失去过信心，只是徒劳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

“但即使如此，我仍然想要再顽固一次。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我相信那个愿意为她牺牲的人。”

“琪亚娜！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符华与空之律者进行着精神层面的交锋，琪亚娜则得以短时间回归现实，不再被频繁的幻听和幻觉所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