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显然不想谈及那场约束之律者带来的惨烈灾难。

虽然，也正是在那场灾难之后，逐火十三英桀因此得以诞生。

因为融合战士死得就剩她们十三个了。

“德丽莎，你的意识中有被羽渡尘封印记忆的痕迹，要我帮你解开吗？”

“封印记忆？”德丽莎一愣，“难道……是爷爷？”

她的确总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深思。

尤其是第二次大崩坏事件，德丽莎也就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跟空之律者过了两招，然后重伤修养，最后塞西莉亚战死。

天命付出沉痛的代价战胜了第二律者。

空之律者西琳丢陨石时，逆熵就在看戏；西琳在西伯利亚制造崩坏兽大军时，逆熵还是在看戏。

从头到尾，逆熵都突出一个挨打不反抗，就是要吃瓜看戏的路人精神。

但事实很显然不是这样，她的记忆一定是出现了谬误！

“符华，帮我解开封印吧。”德丽莎情绪有些低落，“我想知道，爷爷究竟在瞒着我什么……”

符华瞥了答题空间的光幕一眼，尝试催动羽渡尘，果然，这次空间没有动静。

解开德丽莎的记忆后，第二次大崩坏中经历的一切，都浮她的心头。

实话实说，奥托在第二次大崩坏中，确实没干什么人事。

痛击队友，帮助西琳，简直比西琳的崩坏神更符合崩坏神这一身份。

西琳信那宝石批发商，还不如信奥托。

给一个文盲批发物理学宝石有什么用？屁用没有，拿了征服宝石只会放电，拿了疾疫宝石只会纵火。

渴望宝石当吹风机使，静谧宝石当雾霭生成器。

要不是崩坏神和反崩坏头子共同扶持，西琳早在刚跑出巴别塔时，就要被瓦尔特·杨的拟似黑洞送去阴间找妈妈。

德丽莎的表情变得异常难看，爷爷在第二次崩坏中做过的事情，她都想了起来。

拿崩坏能裂变弹炸齐格飞——但炸死的其实是塞西莉亚。

感觉西琳强得有些超出控制，这才勉为其难地向乖孙女透露犹大第零额定功率的用法。

一口气吞掉逆熵所有的功劳，对外宣称是天命是独自解决了第二次大崩坏。

想不到干出这些坏事后该怎么和热血笨蛋的孙女解释，就直接封印她的记忆。

再加视频中的发言，什么用爱战胜律者、用感情创造奇迹。

说得直白点，就是在你面前砍死你重要的人，逼着你玩命儿。

你要是不奋起，就等着像蝙蝠侠一样，六条腿进巷子，两条腿出。

纯纯的人间之屑。

“爷爷……你的邪恶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德丽莎咬牙切齿，“我决定了！不能再让爷爷待在那个位置了！我要……我要……”

“造反。”布洛妮娅补充。

“对！就是造反！”德丽莎一拍布洛妮娅的肩膀，神情激动，“以后由我来担任天命大主教！”

“我不能再让爷爷这么一错再错下去了！”

“原则，布洛妮娅是支持学园长的。”布洛妮娅说，“但在实践，这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哪里不切实际了？”德丽莎问。

“我们打不过天命。”

“啊……这确实是个问题。”德丽莎瞄了一眼自己手下的头号大将——无量塔姬子。

姬子无奈地摊手：“你总不能指我一个几乎退役的女武神能做些什么吧？老实说，现在的我估计连挥剑都不利索。”

“姬子！别那么说自己，你可是拯救琪亚娜的英雄啊！”

“别给我戴高帽！”姬子双手抱胸，“想要我出力，先把拖欠我的工资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