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太阳依旧升起,雨水依旧降落在这片充满苦难的土地上。
城中心,豪华的大房子里狂欢声显然要比普通民居房子的声音更大更欢快。
他们处理好战后事情,在这里狂欢已有一个白天。
努尔哈赤作为这次指挥的主帅,他早被众人灌倒在地口说醉话,作为鼓动上层出战的汤飞帆也被众人灌醉,醉到长厕所都要被人扶的地步,其余人更不必说。
“汤飞帆真猛啊!一个文人居然可以抓住要逃跑的乌拉部二贝勒。”舒尔哈齐趴在桌子上说着不断的打着酒隔。
“嘿嘿……那是我跟在你们屁股后面乱转,谁知道咋回事,我看到一个穿着棉甲的人鬼鬼祟祟的,就上前问他怎么不老实打扫战场啊?谁知道他拿刀就砍我,我……我吓得一躲,跑起来,他追我……他怎么突然掉到一个马坑里了,我拿起长枪,用枪屁股给他头就是来几棍,他就……就晕倒了。我看他穿铠甲,我想把铠甲扒掉的,他口里迷迷糊糊的说自己是贝勒爷不要杀他,我才把他带回来的。”在酒精的作用下,汤飞帆没有往常那样支支吾吾,而是如实的说了出来。
“你小子,怪不得不说。”努尔哈赤突然在地上躺着突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
现在的建州女真连草台班子都算不上,很多人并没有把自己当成王侯将相来看待,所以对于努尔哈赤躺在地上自然是无人去关心,毕竟大家都在这里畅饮,并非是努尔哈赤一个人躺在地上。
“我这虽然俘虏了乌拉部二贝勒布赞泰,但是俘虏的过程并不光明磊落,所以我才不爱说。”汤飞帆的突然口齿清晰起来,没有那种迷瞪的感觉。
“哎呀,我突然想起个事。”努尔哈赤猛地坐起身来,拍自己满是短毛的长头皮说,“这个叶赫部不还是有个贝勒爷,他老是叫我归还布寨尸体。”
“怎么想归还布寨尸体?”汤飞帆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了努尔哈赤一旁,“蹦”的一声躺在地上,显得好自在。
天上的黑云在文人站起身时看不到边际,当汤飞帆躺下后才看到黑云外的白光,他长出一口气,好像辛苦种田一天的才老汉才回家那一般,文人说:“不舍弃儒家那一套,真的是没有自由啊。绷着脸坐着,头晕晕乎乎的,还不如躺在这里一会儿好,还是大地给人带来厚实感。”
汤飞帆说完这一番的自言自语,很久没有人回应,他转头一看,努尔哈赤居然不见了。
汤飞帆心里估计着努尔哈赤应该是去上厕所,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让自己的弟弟把酒坛子拿来给自己喝酒。
汤天翔依旧是那么沉默寡言,他听到他哥哥的话后自顾自的起身,跑到墙角就抱起一坛子酒跑就到自己哥哥面前。
这个年轻人当着他哥哥的面,手快速的把上面褪了色的封皮给拿开,一打开一股浓郁的粮食香气就扑面而来。
汤天翔盘腿坐在自己哥哥的身边,冰凉的石板突然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的哥哥却没有管他怎么回事,只是用眼睛看着混浊的酒水。
汤飞帆看着水中的倒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在辽东给财主家书写文字等方法赚取润笔费,中午那财主管吃饭,但哪有什么粮食酒水给你喝,都是喝一些劣质辣嗓子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