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寐语见此，也是询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有点疑惑，我方才遇到了一个自称是为正统帝而战的人，名叫林墨，他到底是什么人啊？阴魂不散的。而且，他头上还有水晶，也不像是正常人会有的。”

洛暮既然有疑问，寐语自觉自己是有义务去解答的，所以，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洛暮。

“你说的应该是「不详之兆」林墨，他是双重者，是天生就有那些奇异水晶的人。”

“双重者？”洛暮一愣，“那是什么东西？”

“双重者，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人却有着两个完全不同的面貌，不同的面貌下的性格等方面也是有所不同。”

寐语解释说：

“双重者会在两个样貌之间切换，而水晶的颜色也会发生改变。这样的人在永火王朝还是震绝王朝时是吉兆，因为那与某位古老而伟大的存在相似。”

“……啊？”洛暮眉头一皱，“我可不记得有哪位古老且伟大的存在头上长水晶的啊。”

“只是相似罢了。”寐语说：“水晶是次要的，重点在于双重，据说有一位古老且伟大的存在就是拥有着多重的自我。不过那古老且伟大的存在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文献上这么记载。”

“……”洛暮沉默着没有说话。

见洛暮没有疑问，寐语接着解释道：

“然而，不知为何，永火之神非常厌恶双重者，不愿将永火的恩赐给予双重者。”

“后来，随着永火的发展，吉兆也变成了不详之兆，双重者们沦为最底层的存在，他们会被强行拔除水晶，据说大部分的孩子因此而死。”

听到寐语这么说，洛暮的脸色也不禁变得阴沉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这林墨又是怎么和正统帝牵上线的？”洛暮又问道。

“这就要说起第二次皇宫保卫战的事了。”

寐语清了清嗓子，接着解释道：

“众多诸侯王为了夺取大权，将自己的秩序散布交界地，开始进攻永火天柱脚下的皇宫。然而，那在身为正统的一脉看来，是大逆不道的反叛行为。”

“所谓的正统，即是指钟律音陛下与她的第一位丈夫林雷的子嗣们。而长子钟温良已死，无人能震住这些来犯者。就在这时，神秘的，自称自己为正统的正统帝出现，将这些来犯者，全部驱赶了出去，维护住了正统。”

“不详之兆林墨，他为正统帝和永火法则而战，让无数英雄血流成河，在第二次皇宫保卫战中立下了大功，他的实力，比起诸侯王，也是完全不输的。”

“林墨也因此获得了正统帝的赏识，率领着永火守卫，游荡在皇宫外，诛杀着所有想要染指王座的人。他也成为了所有外乡人以及英雄们的噩梦。”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应该是正统帝派来守卫钟瑞的。毕竟钟瑞再怎么说，也算是正统一脉，与那神秘的正统帝有着血缘上的关系。”

“嗯？”洛暮一听倒有些疑惑了，“这林墨明明被永火法则所迫害，居然还能为了永火的正统而战吗？”

“我也不是很懂。”寐语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想他大概是有着什么比对于自身的迫害更加重要的信念，才会去维护正统的吧？”

听寐语这么一说，洛暮心中，就不由得对林墨肃然起敬！

“噢！明明受到了迫害，却还是愿意为了守住正统而战，这是何等高贵的精神啊！我给他一百分！”

“但是这逼阴魂不散的要追杀我，倒扣一千分！他妈的钟律音！”

洛暮说着，不禁想起一件事：“不过说起来，这钟瑞居然还要亲戚派人来保护，果然……他很菜啊。”

“是的，你说的没错。”

“诶？真的吗？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见寐语点头，洛暮也不由得一愣。

“不用怀疑。”寐语笃定的说道：“钟瑞就是公认的，最弱的诸侯王。”

“真是毫不留情啊。”

洛暮这下算是明白钟瑞为何打得如此轻松了，合着原来他是诸侯王中最菜的啊。

而寐语也接着说道：

“不同于其他诸侯王，钟瑞是钟律音陛下的孙辈，年纪尚轻，而且天赋什么的也不行。”

“年纪尚轻？”

洛暮倒还真没看出这一点来，因为钟瑞搞人体炼成把自己的五官都搞扭曲了。

寐语接着说：

“听说以前往南方推进的另一个诸侯王路过这里时，钟瑞还不自量力的前去挑战她，最后兵败如山倒，钟瑞跪地求饶才得以活下来的。钟瑞也因此沦为了笑话，正统帝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派人来守卫这里的。”

“原来如此啊。”

洛暮不由得想起了那厚实的城墙。

看得出来，钟瑞就是因此才修建的那堵城墙，他的心灵，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而且说是派人守卫，实际上那林墨是在钟瑞死后才出现的。

看来他是忙于其他的事，所以只给钟瑞一个召唤器一样的东西，让钟瑞有危险时就召唤他。

只是钟瑞至死都没有这么做。

不过，这些事与洛暮无关，他也不在乎，洛暮现在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搞懂那个林墨究竟是什么人啊。”

“抱歉……”寐语神色也变得黯淡，“此人来历神秘，我也不知晓更多的信息了。”

这也不能怪寐语，毕竟她也不是万能的，以一个女鬼的能力来说，她已经做的很好了。

紧接着，洛暮想起他在林墨那里得到了一件战利品，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

洛暮当即将林墨掉落的那一块玉玺拿出并查看了起来。

【帝选之印：选定皇帝之帝选，给予永火王朝的统治者的证明。此乃权力的象征，唯有当今之皇帝，才可持有此物。】

“……诶？”

看着这串信息，洛暮不由得一愣。

这玉玺是从他从林墨身上捡到的，再加上这物品的说明，洛暮脑中，不由得冒出了一个猜想。

“那个林墨……是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