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二十四岁了,不对,应该说她好不容易二十四岁了,走出校门不用好好学习了,结果他又开始自以为是地给她安排一场又一场的相亲。
他一次又一次公事公办以谈合作的名义把她打包带去相亲的时候,她都很怀疑她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明恋暗恋是不是被他狠狠甩在了脑后。
赵静渝抬眼,很想用眼神怒怼祝承钧,可是锐利的视线刚碰上他那张脸瞬间又柔成一团。
他身形瘦削,却不瘦弱。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领子用暗红色的线包边。狭长的桃花眼,双眼皮,眼睛细长,眼尾略弯,让棱角分明的脸略带温润。
平心而论,祝承钧是一个帅大叔。
但他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帅大叔。
赵静渝喝了酒,壮了胆,不想再被祝承钧当小孩看,反客为主地质问起了他。:“是啊,祝叔叔,您是教过我女孩子晚上不要在外面喝酒,但是您看看,现在凌晨三点了,您还呆在未婚小姑娘的家里……您看看您,您就是这样教我的呀?!”
赵静瑜一口一个“您”,语气略带嘲讽和玩味,妥妥的非主流小太妹。
“赵静瑜你见鬼地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那欠揍的臭丫头德行让祝承钧听得眉头紧皱,烦躁得很,真是越大越不服管教了。
“我可没胡说八道啊。”赵静瑜从手边的包里摸出一根烟,并不抽,只是优雅地夹在手指间,挑衅一般地看着祝承钧:“男女授受不亲,您教过我的,您忘了?”
一根薄荷味的女士烟横梗在两人之间,显眼又刺眼。
祝承钧为了她不学坏,硬生生把八九年养成的抽烟的习惯给戒了,结果她还是学会了抽烟,而且还抽得很凶,像是故意跟祝承钧对着干似的。
心理学说这种故意叛逆,也许是一种博关注求尊重求独立的心理,赵静渝觉得很有道理。
“是,我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祝承钧沉着脸,顺着赵静渝的话说下去:“那我还教过你什么,有没有教过你不要抽烟?”他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我是不是也教过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加一句:“赵静渝,你已经长大了,我还能养你多久呢?”
绕来绕去,还是绕不过相亲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