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头眼珠子一转,似乎诬陷李青墨与朱皓的罪名,比他做得那些缺德冒烟的事罪名要轻!何况,他可是曾为十五两银子害了一条命,虽然他自信不会有人知道,但终究心虚,不愿别人知道。
他连忙磕头,道:“都怪弟子一时糊涂,听说李师兄与朱师姐有钱,起了得点好处的心思,诬陷他们抢银子。所幸并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还请师伯大人有大量,饶弟子一回!”
毛淳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念你初犯,饶你一回。今后胆敢再犯,必不轻饶!滚吧!”
许光头磕了个头,转身就要走!
毛淳冷哼一声。
许光头连忙又转身跪下,道:“师伯还有什么教诲!”
毛淳道:“你耳朵如果不聋的话,应该能听清楚,我刚刚说的是“滚”!”
许光头一阵绝望。从山上到山下,用走的都费劲,用“滚”的岂不是要了他的命!可他小小外门弟子,平常见毛淳这种人物一面都难,此时毛淳有令,哪敢不从。
听话的往地上一躺,开始“滚!”
赵经国看着许光头从屋里滚到院中,又从院中往院外滚。他很是糊涂,这是怎么回事,他亲眼所见,李青墨与朱皓抢了许光头一百多两银子,许光头怎么突然改口了?
他回头便看到毛淳一脸严肃的脸,似乎有此明白了!
他是谁?他是六品家的衙内,似毛淳这种二流高手,他家里就有几个,干些仆役护院的活计。别说毛淳只是黑着脸,就是毛淳大发雷霆,他也不会害怕。
至于动不动就给毛淳磕头,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都是为了自己能够拜个靠谱的师父,在修练上少走些弯路。
韩信当年还受跨下之辱,他磕个头又算什么?朝廷上那些官,哪个见了上级不是纳头便拜,为了自己的利益,再正常不过。
可跪虽跪了,头也磕了,但心中并不见得会瞧得起毛淳。等到有一日,他成了一流高手,今日他冲毛淳磕了多少头,那时毛淳会数倍或数十倍偿还。
许光头却不同,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被赵经国一吓,人就糊涂了,在那胡言乱语。
他在心中暗骂一句:“真他妈的烂泥扶不上墙,狗肉上不了席,白瞎了老子的一顿请!”
许光头不再追究李青墨与朱皓,他不能不追究。既使不是为了报仇雪恨,为了十万两银子,他也得追究!
赵经国摇了摇头,笑道:“师父,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徒儿今日下山,亲眼目睹李师弟与朱师妹在抢他的银子!徒儿本来想,大家同门师兄弟,李师弟与朱师妹一定是遇到无法解决的困能,才出此下策。本来不想管,可这家伙哭着喊着让我帮他讨回银子,这才把他带到山上来。谁知道,到了山上,他又变卦了,您说这都算什么事!”
毛淳冷冰冰的看着赵经国没有说话,心中却早已将赵经国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子绞尽脑汁,才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他妈的还在这件事上扯什么扯,嫌给老子惹的麻烦还不够大吗?
他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为师还想再练会功。”
赵经国躬身行礼道:“是!”人却不走,而是站在那里接着道:
“不过师父,李师弟与朱师妹抢别人东西这事,之前徒儿顾及同门情谊,如今听了师父的话,顿觉徒儿之前想的是错的。此二人就像两颗老鼠屎,会坏了咱们邋遢派这锅好汤的。师父你老人家禀公执法,别人不仅不会小瞧你,还会佩服你处事公正,绝不循私!”
毛淳忽然间异常厌烦赵经国!这家伙为何要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难道这家伙是用屁股想问题的吗,怎么就看不破这其中的玄机呢?
当舒一笑假扮山贼时,这家伙就没看到舒一笑看朱皓的眼神吗?哦,这件事有点冤枉赵经国了,毕竟那时舒一笑乔装打扮过,没认出山贼头领就是舒一笑,情有可原。
可这也让他想到赵经国的贪生怕死来,顿时开始鄙夷起赵经国来。
人家朱皓是老鼠屎?你这种贪生怕死的玩意才是老鼠屎吧!
没在木屋前弄清楚情况,在掌门屋里还没弄清情况?你他妈想死尽管死去,干嘛拖我下水?
他雷霆暴怒,喝道:“赵经国,来武当是让你来学武的,不是让你来管闲事的。管闲事自回家管去,别在这里管!”
他越说越气,骂道:“你这个废物,练武你要睡觉,说什么夜里做噩梦。为师让你夜里练武,白天睡觉。你他妈的白天不在屋里好好睡觉,下山干什么!又是一天没睡,夜里能练武吗?我所以收你为徒,是看你根基不错,现在都过了多少天了,你的武练到什么地步了!我给你六天时间,要是八禽纵身术练不到三重,趁早给我卷铺盖滚蛋!”
赵经国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毛淳道:“还站在那里跟根木头一样干什么,让人看你的蠢样吗?赶快回去练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