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迟到店里，时候还早，客人不多。

身材丰腴的老板娘正在辅导刚上一年级的女儿写作业，气得拍胸口。

“行了你别和我说了，下一个，用每次造句。”

小姑娘被训得不开心，圆圆的脸颊鼓着，摸了摸脑袋上的小啾啾，看了老板娘一眼，嗓音稚嫩：“妈妈每次放的屁都很臭。”

老板娘：“……”

旁边桌的几个大哥笑起来。

“你放的屁香？！”老板娘一个巴掌要呼下去，小姑娘缩起脖子指着门口，眼睛亮亮的地笑起来：“小贺哥哥来啦！”

下一秒，她瘪着小嘴推走亲妈，“我要让小贺哥哥给我辅导作业，你走开。”

老板娘：“……”

亲生的亲生的，忍。

不过看到少年推门走进来，老板娘也换上眉开眼笑的表情，“小贺来了呀，那这丫头就麻烦你了，这会儿不忙。”

少年惯有的冷淡，轻轻颔首。

他一坐下，小姑娘就抱住了他的胳膊，直想往他怀里钻，高兴得小奶音都拉起了长长的尾巴：“用每次造句，每次看到小贺哥哥，我都炒鸡开心~”

老板娘：“……”

贺凉迟对软乎乎的糯米团子也免疫，正色淡淡道：“坐好。”

小姑娘立刻摆正手臂放在桌子上，坐得端端正正。

作业很快辅导完，小暖求夸：“小贺哥哥我棒不棒呀？”

贺凉迟敷衍地点了点头，面对小孩子他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能用点头摇头回答的问题就绝不开口，但却细心地注意到小丫头容易弄脏的长袖，帮她挽起。

小暖白皙的小脸染上一层粉色，突然捂着嘴害羞起来，看他的眼睛里冒星星，又问：“那小暖长大可不可以做小贺哥哥的老婆鸭？”

贺凉迟没犹豫，严肃拒绝：“不可以。”

小暖不乐意地嘟起嘴，叉腰：“为什么？”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

快到了中午饭点，店里源源不断地来人，环境也嘈杂起来，贺凉迟说完这一句就起身准备去帮忙。

小姑娘黏人地拉住他的手，昂起头鬼精鬼精地跟他讲：“那等我长大了，她就老了，没有我年轻貌美，说不定你就喜欢我了……”

贺凉迟有些失语，手掌落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亲昵的动作他做得很生硬。

明明是小孩子的戏言，他却对这件事格外认真执着。

“不会的，我会一直喜欢她。”

“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