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倒是有些好奇,不知眼前穿着制服,却又和他印象里警探不太一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时国平,52岁,灵江都堰分区警署警探,19岁考上联邦警务学院,24岁毕业,一直从事警探工作二十九年。”
“王玲,51岁,灵江都堰分区食品厂工人,在食品厂工作十余年。”
“您二老育有两子,大儿子时千,小儿子时分。”
“时千,28岁,是一名数学老师,目前在星蓝大学教书。”
“时分,26岁,曾经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后因精神异常,加上行为出格,被诊断为精神病,于青山精神病院404号房间被看管。”
一家三口望着眼前的严警探,如数家珍似的将他们的信息资料报了出来,不知道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时国平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严良的身份,对于他如此清楚了解自家情况不意外。
联邦公民的信息都是极为透明化的,更别说警务系统里调个内部人员的档案了。
时国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等待严良的后续。
可此时的严良,却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
整个过程流畅丝滑,一看就是个老烟枪。
但只有时分注意到。
刚才一闪而过的打火机上,有着和惊蛰名片上,一样的白色蔷薇。
“这家伙和惊蛰一样,是灵异调查局的人?”
严良将烟气吐向一边。
王玲皱了皱眉,她不喜欢时国平抽烟,更不喜欢别人在她儿子面前抽烟。
只抽了一口,严良就将香烟掐灭,然后沉声道。
“伯父伯母。”
严良只有三十出头,叫声伯父伯母也是应该的。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们了,实际上时分并不是精神病,他隶属于联邦特殊情报组织,组织的名称我无法告知。”
“精神病人这个身份一直都是明面上的幌子,其实是为了方便时分从事秘密活动。”
“就在前几天,联邦的又一次行动中,时分探员不幸失联,足足三天。”
“因为每次行动的危险性极大,失联三天足够认定意外死亡,所以警署才会出具死亡证明,联邦政府也会方法抚恤金,手续和规格你们也都知道,是走的联邦军人。”
“不过我今天很开心,因为时分探员不但没有死,任务也圆满完成了,为您二老造成的麻烦和担心,我代替联邦,深表歉意。”
严良后续的话语不仅干蒙了时国平,王玲。
连时分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秘密探员了。
好在他面瘫的脸无法形成出卖情绪的表情。
时国平看向时分,王玲脸上也是带着迷惑。
他们着实有些搞不懂,之前作为精神病人甚至要被关起来看管的二儿子时分,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联邦秘密探员?
“咳咳,良大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保密条例,这些事情我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当然,也怕你们担心。”
“你这死孩子!这么大的事情,哪怕有条例也不该瞒着……”
“咳咳,孩他妈,这还有人呢。”
时国平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严良,示意王玲有些话要在家里说。
王玲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巴。
严良笑道。
“二老也不必如此紧张,时分的身份目前只有您二老,以及我和我的直属上司清楚,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
“但希望二老对于我刚才说的话当做没听到,不要告诉任何人。”
“无论是时分的身份,还是执行的任务,对于联邦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
闻言,时国平陡然严肃。
身为一个从事了三十年的老警探,他对联邦有些极其神秘的组织是有耳闻的。
现在自己的儿子,不仅不是神经病,还在其中为联邦争光,这不正代表是他教育的好吗!
时国平有两个儿子。
一个在州府顶尖学院当老师,一个又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时国平每次无论是出门遛弯,还是与朋友亲戚吃饭见面,他都觉得脸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