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王,王建业是吧?”
“你这咋起这么早......”
前院。
早早听见动静儿中院都没去的闫埠贵,看着王建业穿过连廊立马站起。
“闫老师,您不也早?”
“有什么事儿?”
王建业心黑,但懂礼。
而且这闫埠贵也就算计这点毛病了,别的真没啥好挑的。
比秦淮茹多不了几块钱的工资,要养活六口人呢,山挖野菜都没开会要过捐款。
不错了。
至于后世那什么,说这算盘精算计得四个孩子没一个给养老的。
这些跟他王建业,有关系?
“你......啊,对!”等的就是王建业这话,阎埠贵也管不了叫不叫他叁大爷了。
立马又说:“那啥,你那骡子可得看着,粪掉地街道管委会可得来人理骂......”
“不过你也别担心,叁大爷我已经给你理了。”
好处要占,但辛苦也得说到明处。
“那真是谢谢您,这样粪钱我就不要您的,权当您辛苦费了!”
搁乡下,狗屎都好几分钱一斤呢,骡子粪更贵。
这闫埠贵帮着干活,他给粪,两不相欠,正好!
“那闫老师我还有事儿回见了。”
“好,这,不是.......”
“哎,不,王建业你等等。”王建业完全没按套路出牌,阎埠贵一下都给说蒙了。
“您,还有事儿?”王建业脸有了不悦。
见面寒暄两句就是了,真当他不忙呢?
看王建业不耐烦,阎埠贵也不墨迹。
直入主题:“建业,我昨天不听说你给公社送货吗?”
“就想问问你能不能给弄些白薯?”
“不白要,叁大爷给钱,不对,不是用钱,是用粮票换,全国粮票!”
“全国粮票,换白薯?”之前王建业还忙着走的,现在不急了。
拉着阎埠贵就走到了骡车旁边,院儿门口人多。
昨天他还跟秦淮茹琢磨这换粮票的事儿呢。
贾家的这个月都用完了,也得下月初。
现在阎埠贵凑来就正好。
特别这阎埠贵给的还是全国粮票,那里面可是有油的。
油王建业虽说不缺,空间里种一茬玉米,多少油都有了,可全国粮票除了有油,还是硬通货啊,比钱都好使。
老话怎么说来着,一斤粮票低头笑,十斤粮票把爹叫...
“对,有门路吗.......”
阎埠贵习惯推了推眼镜儿,看王建业这反应,估摸着稳了。
“具体价格不清楚,村里都是拿东西换,不过应该贵不过四分钱,一斤细粮票两毛钱,全国粮票还多些......”
“但我们公社好像没什么人卖白薯,都留着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