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本来就是这样啊,不然我们不是亏大了?”
三郎点点头,“学到了。”
四郎:“就怕他们不会那么干脆赔偿给我们。也不知道老头儿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三郎:“等着看,后面就知道了。”
他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欸,米宝呢?”
其他几个郎都愣了,抬起眼皮四处看,这才发现米宝不见了。
六郎哽咽着道:“好奇怪,米宝怎么不见了?她刚刚明明还蹲在那的啊。”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角落。
三郎站起来,“我去找找。”
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
兄弟几个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米宝,就跑前面去找。
最终,三郎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草垛附近发现了米宝,以及跪趴在米宝跟前的小黄。
三郎跑过去,“米宝,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米宝抬起头来,三郎才发现她的眼眶和鼻尖都泛着红,眼睛更是跟水洗过一样,湿漉漉的,看着就是哭过的。
“我想看小黄,就出来找它。”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三郎赶紧蹲下来,关切地问道:“米宝,你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米宝摇了摇头,一张嘴,眼泪控制不住就掉下来了:“三哥,小黄的腿被打断了,好疼啊!你说,小黄以后会不会变成瘸子啊?”
三郎立即心疼得不行,“别哭别哭,小黄会好的。”
“会好吗?”米宝哭声一顿。
“嗯,我们给它找大夫看看,就好了。”
“可是我刚刚问胡爷爷了,他说他没法给小黄看。”
在米宝的理解里,大夫说没法看,那就是不行了,没办法了。
以前在青山村的时候,住隔壁的老爷爷病重,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走的时候,老爷爷家里哭得不行,老爷爷的儿子还追出来,求大夫再给看看。
当时那个大夫一边快步地走,一边嘴里回应“没法看,不行了”之类的话。
然后当天晚上,住隔壁的老爷爷就过世了。
因为米宝从记事起,粟文秀就一直在生病,她的内心非常害怕娘亲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所以对于看病啊生病啊这类的事情格外的关注。
或许是受这个影响,米宝对于当初那个大夫说的话印象特别深刻。
以至于今天听了胡要的话,自然而然地就理解为小黄的腿没法治,好不了了。
三郎原先也是想着让米宝找胡要给小黄看的,没想到米宝已经找过了,并且还得到那么个回答。
他看了看小黄的腿,又看了看耷拉着眼皮很难过的米宝,“米宝,我觉得胡爷爷说他没法给小黄看,未必是小黄不行了。可能是因为他就是单纯没法给小黄看。”
“什么意思?”
“胡爷爷是给人看病的,小黄是狗不是人,我想,胡爷爷大概是因为自己没给狗看过伤,所以才说没法看。”
米宝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吗?”
“嗯。就算胡爷爷没法看,我们也可以找别人看啊。找专门会给狗看伤病的大夫。”
米宝抬手把脸上的眼泪擦干,“那三哥,我们去哪里找会给狗看伤病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