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过后,村里开始动土盖学舍了。
这是村子里的一件大事,家家户户都格外的重视,就盼着赶紧盖好学舍,把自家的孩子从进去读书。
大人们干劲十足,小孩子们也高兴,不是为了能读书了,主要是被家中大人的情绪感染,凑个热闹跟着高兴罢了。
至于开学上课不少这会儿高高兴兴的孩子变得嚎啕大哭,都是后话了。
要说真正为自己能读书而高兴的孩子也不在少数,粟家的三郎其中最高兴的。
自从村学开始动土,三郎每天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抱着本被翻烂的旧书绕到这边来看看,看看大家盖房的进度,同时也憧憬着盖完后自己天天来上学的情景。
这天下午,三郎又过来了。
来了也不着急走,看了看大家干活的情况,就坐在附近一棵大树的下面,翻书读了起来,读累了,就抬起头再看看眼前未盖成的学舍。
粟山如今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这会儿也是盖房的一员。
赵刚抓起挂在脖颈上的布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无意间瞥到了那边的三郎,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对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低头忙活的粟山说道:“山哥,你家三郎又来了!”
粟山闻言,朝着三郎那边的方向看了眼。
三郎每次来都会坐到那棵树下看书,那地方都快成他的专属领地了。
见儿子专心致志地看着书,粟山面上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应道:“那孩子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读书。”
“就是这样才好啊!山哥,我就从没见过比你家三郎还爱读书的孩子!”在另一头忙活的赵虎这会儿也开口了。
他是赵刚的堂弟,自小就很崇拜会打猎的堂哥,是跟在赵刚屁股后面长大的,也因此和粟山关系也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