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才进行两个星期,曲以丹的手指关节已开始隐隐作痛,坐在书桌前久了腰酸背痛的。
还没正式打职业呢,先落下一身职业病,这可不兴事。
曲以丹想适当放松一下,这半个月来她没有歇过一天,生产队的驴都要举行抗议了。
灯光教练也时不时发消息提醒选手们注意休息。
【万家灯火:多进行手部运动,白天多出去外面走走看看风景,放松放松眼球】
于是曲以丹打算在周六除夕这天美美睡个懒觉,吃完午饭再想训练的事。
但曲以丹忘记结合小县城的过年氛围了。
周六早上六七点,曲以丹还在睡梦中,窗外的鞭炮声响个不停,就像有人提着一串红鞭炮在她耳朵放,震耳欲聋。
曲以丹皱着眉头起身,拖鞋一沓一沓地往窗外的方向拖,她要过去把窗户玻璃给关上。
睲松睡眼眯开的片刻,曲以丹瞧见了楼下站着一抹身影。
她定睛一看,等看清楚来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后,募地睡意全消散了。
余诚!他一大早地来她家楼下做甚!?还背着个大书包?
曲以丹猛地回头看向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一直振个不停,只是早上的鞭炮声太吵,把铃声和振动一并掩盖掉了。
“喂?余诚。”曲以丹边举着手机边去衣柜找袜子,外面天太冷,她只穿着一双拖鞋出去,脚丫子光在外边怕是要冻伤。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鞭炮太吵了!”余诚放大嗓音讲电话,势必要比鞭炮声音还要大。
曲以丹耳朵差点没了,直接挂了电话。
就算她讲得再声嘶力竭,余诚根本听不见,还不如下去找个安静点的地说话。
挂完电话两分钟后,余诚就见曲以丹穿了件白色玉桂狗的毛绒绒睡衣出来,睡衣后在的玉桂狗头帽子随主人走路也中着一蹦一蹦的。
“走吧。”曲以丹走到他面前说。
“啊?”光顾着盯她身上的睡衣,余诚一时间没看她的口型。
曲以丹歪头,抬眼看他。
他怎么呆呆的,打王者打傻了?
曲以丹抿紧唇线,拉住余诚往外走。
拐出小区居民楼就是公交车站点,站点小亭子两边有玻璃,有隔音效果。
余诚呆呆地望着曲以丹的那双抓住他小臂的手,手指根根秀窄修长,隔着外套感受到来自手指的柔力。
他忽而笑了。
“傻笑什么?”曲以丹伸手在余诚眼前挥了挥。
“没。。”余诚回神敛起笑。
曲以丹刚想坐下,被余诚眼疾手快拦下她:“有露水。”
冬天的早晨雾大,早上路边的花花草草表面都会沾上一层露水,等天气再冷一些,花草表面还会结一层厚厚的白霜。
余诚掏出兜里的面巾纸,顺着公交车亭子长条铁质座位,擦拭吸干表面的水分。
“谢谢。”曲以丹嘻笑坐下,手心拍拍座位旁边的空白:
“快坐!你今天不是要回老家吗?怎么一大早跑我这来了?”
曲以丹每说一句话,空气中的冷空气与她嘴巴呼出的热气形成巨大温度差,搞得她每讲一句话都像在吐烟气一样,‘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