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替自己做决定，甚至可以替唐三和小舞做决定，但他却无法代替她们做决定。

“燕临渊，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我相信你。”宁荣荣朝燕临渊露出一丝微笑，“反正我们也已经输了测试，大不了一起走就是了，我想，帝都的学院肯定不会拒绝我们的。另外……我也很好奇你要怎么做呢。”

面色苍白的朱竹清也朝燕临渊点点头：“我支持你。”

“放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燕临渊轻笑一声，转头看向赵无极，“如果我做不到，那我们会一起离开。”

唐三看了一眼燕临渊，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收回了缠在赵无极身上的蓝银草。

“好，那就放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还藏了什么杀手锏。”落回地面的赵无极哈哈大笑道。

宁荣荣手指轻点，收回落在唐三、小舞和朱竹清身上的增幅，只保留了燕临渊身上的增益效果。

“赵老师，小心了。”

话音未落，燕临渊展开百草卷，取出一柄长约两寸，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柳叶刀，两个百年魂环几乎同时光芒大放，在柳叶刀上悄无声息地凝出两道靛青色字符。

原本有些不以为意的赵无极忽然眉头一皱，他竟从燕临渊的身上嗅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一个二十九级的治疗系魂师，难道还真能伤到自己不成？

这可能吗？

赵无极很是怀疑，但出于对自身直觉的信任，他还是释放出了自己的防御魂技，不动明王身。

“含锋破月！”

燕临渊手腕一抖，那柄看似寻常的柳叶刀急速破空，却没有泄露出半点魂力波动，也没有带起半点风声，如冷月清辉一般，毫无阻碍地落在赵无极身上。

不，不对……

赵无极低头看着柄插在自己胸口的柳叶刀，一时间竟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眼里满是不解与茫然，随后才逐步转变为不敢置信。

那柄柳叶刀，竟然像刀切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穿过不动明王身，没入了他的胸膛？！

“赵老师，”燕临渊面若金纸，气息虚弱，但那双鎏金色的眼眸却明亮得好似在发光，“这一招如何？”

含锋破月是凌波飞叶令的三大绝技之一，可以将所有力量汇聚在一起，以点破面，破防能力极强，威力更是无比惊人。

只可惜燕临渊剩余的魂力本就不多，还在释放含锋破月之前，把组合魂技商陆缀寒凝聚到极致，一并附着到了柳叶刀上。

在这种情况下勉强释放的含锋破月除了看起来好看之外，并没有多大作用，真正破开赵无极防御的，其实是柳叶刀本身。

柳叶刀本是行医工具，主要用途是划开筋肉组织，进行外科手术，对锋锐程度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燕临渊的百草卷武魂中的柳叶刀，更是在锋锐之余，衍生出了无视防御的特殊能力。

但世间万物自有平衡所在，就像七宝琉璃塔武魂只能附加七个魂环一样，自带破防能力的柳叶刀，也有着极为致命的缺陷。

它只是行医工具，而非杀人利器，无法改变形态，无法进行修炼，也无法随着魂力的提升而变强，甚至它的刀刃部分只有一寸长，就算直接把刀刃捅进敌人胸口，也不会致命。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没有，在对敌时，他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在柳叶刀上附毒，借其破防特性毒杀对手，这种事他做得理直气壮，得心应手，毫无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