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伯恩将房门从里面锁上后找地方坐下。
接过王镇递过来的一瓶冰水灌了一口,这才说道:“你问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王镇:“……”
说话太直接,听起来像是质问一样,当然,王镇知道伯恩不是这个意思,这群老外特别是中下层的老外,学识和语言表达能力不支持他们说话婉转。
在基础教育这方面,哪怕是全世界第一大国,也有很多底层人看不懂报纸,书籍。
是的,不认识字。
这跟语言体系有关,简单说就是每年都会创造出很多新单词,而那些偏专业的新单词,非本专业绝对不认识。
这跟完全不是一个体系。
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王镇这才说道:“了解的越是清楚,我们才越是能把握做事的分寸,这关乎大家的命。”
“这个任务与其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一种政治表态和投资,这位费萨尔接受了我们的保护,那就代表他在向伊拉克各方势力表示,他投靠了美国人,开始有靠山了。”
“而我们就是美国政府支持的一种外在表现。”
“不是,你说的我头疼,这跟我们任务有什么关系,保护好目标安全就够了啊!”刺刀凯南揉着太阳穴,一脸苦闷。
“呵,蠢货!”蒙巴顿嗤笑一声。
“那你解释解释这有什么关系!”刺刀斜眼看过去。
蒙巴顿:“……”
蒙巴顿悄悄从沙发上站起朝着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伯恩皱眉。
“啊?我……我肚子疼,我要去卫生间。”蒙巴顿连忙解释。
王镇憋住笑,轻咳一声,“关系在于我们的出现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和敏感神经,作为议员,他代表了一些利益群体,他的竞争对手在发现他壮大之后一定会想要干掉他,有政治对手,经济对手,宗教对手。”
“另外就是恐怖分子了,他没有得到保护之前,就是几百个议员中的一位而已,没有任何特殊,并不被人关注和记住,但接受了保护又不一样,对于艾斯艾斯来说,现在的费萨尔一定程度代表了美国的脸面,干掉他,宣传出去,比制造一次恐怖袭击来的更轰动。”
“所以,从我们开始保护费萨尔开始,我们就将面临很多危险,生命危险。”
“对啊,反正都是袭击,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铁铲乔伊也不明白。
“咳咳,我也肚子疼。”刺刀凯南举起手,站起身来快步朝着门外走去,“好疼,好疼。”
伯恩:“……”
王镇:“……”
敢不敢更假一点!
王镇拍了下脑门,“刚刚科巴姆说了,美国在伊拉克选择的这种代理人很多,在巴格达的,在地方,我估计几百人都有可能,也就是说,费萨尔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重要。”
“我估计没错的话,这种任务捂脚大楼那边肯定是先付款的,都结完账了。”
“我们是需要保护费萨尔,要给伊拉克人看,要给捂脚大楼看,但这种保护要有个界限,一旦袭击的烈度过高,我们自己有危险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放弃费萨尔。”
“我的意思大家明白吗,就是说,我们没必要为了救费萨尔拼掉自己的小命。”
“这个界限怎么判断?任务完成率怎么办?任务提成怎么办?”伯恩沉声问道,他苦恼的就是这个问题。
“现在没办法判断,我需要公司提供的资料,我需要在遇到袭击之后调查袭击者信息,等等多方面判断,而且,到了地方不定还有什么变化呢。”王镇苦笑着说道,这玩意哪里说的清楚,不同人判断都是不同的。
伯恩带上了痛苦面具,重重叹了口气。
“咳咳,那个,驴子俩人怎么还不回来,我去看看他俩是不是掉马桶里了。”乔伊轻咳一声站起。
伯恩怒瞪过去。
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好骗!
诗人德里克默默站起来却没说话,默默跟了上去。
德里克出门前低声说道:“那个,下次有这种事别喊我了,只需要告诉我要干掉谁就够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