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都说宋州词文甲天下,汴梁词文甲宋州。”
“今日一见,方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一道狂傲的笑声突然响起,嘲讽之意十足,瞬间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悬空玉楼之上,斜躺着一位白衣少年。
他右手拿着一壶酒,慢条斯理的饮着酒,看上去怡然自得,颇有几分狂士风采。
看着众人讥讽、疑惑、愤怒的目光,少年举起酒壶小酌,双眼微眯,似乎并未将众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怎么,不服气?”
“论起诗词造诣,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少年狂傲的声音再次响起,眼神中满是不屑之色。
“听阁下所言,诗词造诣远超吾等,不知有何佳作传世?”
王子朗眼中寒芒闪烁,冷声道。
这王子朗性子狂傲,刚愎自用,自然容不下白衣少年如此嚣张。
“宋州绝不允许有这么狂的人存在!”
柴世荣眸光深邃,看向白衣少年的目光中充满浓浓的恶意,果断选择落井下石。
顿了顿,继续道:“依我看,这位兄台如此自信,至少也得有几十篇佳作传世吧?”
“嘶嘶嘶!”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柴世荣实在是太狠了,这是要把那白衣少年挤兑到墙角啊!
何为传世佳作?
至少能流传一州之地,异象天成,街闻巷知,青史留名,千百年传承不绝。
宋州号称词之源流,数万年来,能称得上传世佳作的,也不过百余首。
哪怕是当世大儒,也不敢说能作出一首传世诗词。
几十篇传世佳作,就算全天下的大儒同心协力,怕是也有心无力!
要是那白衣少年不能拿出几首传世佳作,其在汴梁城,乃至是整个宋州的名声都会声名扫地。
对于读书人而言,污其文名便是最大的惩罚。
虽然知道幸灾乐祸,并非君子所为,但不知为何,众人心中都颇为畅快!
“这些读书人当真是杀人不见血!”
月台上,李师师捋了捋垂在身前的青丝,眸光流转,似笑非笑的看着那白衣少年。
在李师师的神念感知中,那白衣少年气息渺渺,与天地相连,无法窥探其虚实。
若是能借此在场众人之势,让其露出一丝马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这次来汴梁城,可是有重任在身,一名未知的强者出现,自然会引起她的警惕。
不用她亲自出手试探,李师师也乐的看热闹,反正不管怎么斗,最终都能达成她的目的。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白衣青年身上,无论是文人修士,还是云台上侍候的侍女。
他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衣少年,皎洁的月色照耀在玉楼上,凝而不散,给白衣少年披上了一层玄妙的色彩。
仔细看去,光暗交织下,众人竟然隐约看到一种说不出的萧瑟。
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孤独,还有那种格格不入的气质,分外惹人曙目。
“可惜了!”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