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樱不住的去掰男人的手臂,嘴里想要求救,却因为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的反抗。
一道阴柔至极的男人声响起:“殿下,奴才不是来伤害您的,奴才只是想告诉您一些事,有关您身世的事。”
扶樱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只捂着自己的大掌虎口处,有一道狰狞蜿蜒的伤疤,抵在她的面颊上,摩擦的生疼。
她顿住了身子,点了点头,不再挣扎。
男人果然松开了,扶樱便趁机从他怀里挣脱而出,回过神来,一张陌生的脸庞映入眼帘。
这男人就是宫里最寻常的宦官打扮,面色枯槁,他对着扶樱恭敬一拜,可是嘴角的笑意却犹如毒蛇般冰凉,叫人看了便不禁脊背发凉。
“公主,奴才是兰昭仪的故人,曾侍奉在她身边多年。”
这话一出,少女下意识发问:“阿母?你是我阿母身边的人?”
这么些年,她从未听说过,阿母身边还有什么宫人,此刻听他这样说,自然是十分诧异的。
邵海点了点头,开门见山:“殿下,奴才今日前来,就是想要告诉您,当今圣上根本不是您的生父。”
这话太过无稽之谈,太过诡异,少女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反问:“你说什么?”
“当今圣上,不是您的生父。”邵海的语气确信无比。
扶樱复而抬起了头,一双杏眼变得澄澈透亮:“我父皇与母后是极其恩爱的,你莫要污蔑,你口口声声道是我阿母的故人,却这样狠毒的污蔑她,居心何在!”
少女的语气强硬又恼怒,字里行间都是对自己母妃的维护。
看来小公主这是误会了……
误会了也好,这样,她就更想去调查事情的真相了,邵海心里头想着,嘴角的笑意就更冷了。
“不管您信不信,奴才说的都是真话,若是殿下不信,自可以去调查。”
刚刚邵海的那番话,对扶樱来说,是极为冒犯的,阿母当年可谓是宠冠后宫,世人皆知,那时的圣上和兰昭仪是多么的恩爱,多么的琴瑟和鸣。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是爹爹的亲骨肉!
便开口问:“你姓甚名谁,何年入宫?”
邵海对答如流,一切合情合理,并将一枚玉佩交给扶樱:“这枚玉佩,是公主的生身父亲留下的,若您信奴才,奴才可以带您去见他,他到时自会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告诉您的。”
扶樱蹙了蹙眉,死死的盯着邵海,想在他面上看出点点的破绽,可是没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出半点的心虚与不安。
反倒是自己被他瞧的心里莫名发慌。
她忽而扔下了手里的玉佩,仿佛那是个烫手的山芋似的,提起脚就往外走。
父皇母妃曾经那样相爱,自己就是他们爱情的延续,自己就是父皇最爱的小樱桃,永远都是!
可还没走几步,邵海便伸出一只手,从后头去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