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想赶他走。

“倒计时还剩一分钟。”方术低眸看了看蛇环，生硬地转移话题。

衍岚不说话。

“这游戏还蛮危险的，被咬一口就那么疼，不知道被咬死会怎么样。”

方术紧了下白大褂的袖口，简单勒住小臂止血。

“虽然咱俩刚认识二十分钟，但我第一眼看你就合眼缘，还挺想和你交朋友的。我要是死了，你能帮我把医院办公室的奖牌、奖杯、证书收起来吗？”

方术顿了顿补充，“我给你钱。”

“给多少？”衍岚终于开口。

“……我存款只有一万多，全给你。”

“行啊，”衍岚转身，从黑柜里抽出另一册【龙神祭】法事记录，抛给方术，“现在打欠条，出去给。”

【叮！恭喜您获得关键线索“祭典法事档案”，获得奖励倒计时10分钟！】

【背景相关任务：探究“九龙祭”怪谈真相（完成率10%）】

提示声在耳畔响起，即将清零的倒计时蹦回「00：10：03」.

方术一惊：“岚姐，那你怎么……”

衍岚弯腰捡起角落里的某样东西，有点好笑，“担心我做什么？”

【叮！恭喜您获得“龙抬头”祭典相关物品！已奖励倒计时10分钟……】

方术放下心：“这是什么？”

不像檀香也不像纸钱。

“这是祭典最重要的东西。”

衍岚转过龙头骷髅，笑了下：“神像。”

巨大的龙头缩成拇指大的骷髅，只外面包着一层皱巴巴的黑皮，像是要换下的蛇蜕。

这是其他几人拿不到的东西，也是衍岚选择龙神香案最重要的原因。

——香案之上，怎么会没有享用香火，承受众生愿望的神呢？

“那就好，我们去看看其他……”

“啊啊啊——！！”

方术的话还没说完，女孩尖锐惨烈的叫声穿透空间而来，伴随着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嘭——！！”

爆炸声紧接着从相反的东边传来，宣告第一阶段又一人的死亡。

方术扭头看向衍岚，从她微怔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失望。

“还有一个。”衍岚闭了闭眼，声音很轻。

方术面色骤变，瞬间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嘭——！！”

几乎是话语落下的同时，东侧再次响起爆炸声，宣告第一阶段第四人的死亡。

——也无情嘲讽着人类自相残杀的愚蠢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