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来。
又是一年。
这一年时间夜七已经有了炼气五层的修为。
十七岁的秦雨媃也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依旧是两人居住在一起形影不离。
夜七负责修炼,秦雨媃负责吃喝穿用。
偶尔会去王家接几个任务补贴家用。
几个月前王家的教头病死了,王景明一个劲的想要夜七做他们的教头。
夜七无奈,只能答应空闲时候可以出任务,至于教学的事情想都不要想,他没有那个时间。
日子过的很平静。
夜七遇到李云飞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他已经有了炼气三层的修为,可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整天都是深入简出。
甚至因为一点小事就杀了王家的两个护卫。
王景明对此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唯一让夜七感到有些不安的是,他师父仇奉如今一年时间了都没有回来。
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一样。
某天夜里。
夜七在打坐的时候被敲门声惊醒。
门外正是自己的师兄仇奉。
他看着夜七开门,一言不语的转身离开。
跟在李云飞身后几个跳跃,二人来到一处废弃阁楼的屋顶。
夜月潇潇。
两人映衬着月光对立而战。
狂风瑟瑟,打的二人衣袍猎猎作响。
李云飞病怏怏的咳嗽了两声,眼神中除了嫉妒与憎恨竟没有一丝的同门之情。
“夜七,我知道师父处处偏袒你,可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不公平。”
夜七没有说话,只是静待着李云飞的后续。
李云飞再次咳嗽几声,继续道:“我们修炼的同样功法吗,为什么你不掉头发,为什么你的身体无恙,而我却要饱受非人的痛苦?”
“不要再说你体质特殊了,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觉得我会相信吗?”
“一定是师父,师父他偏心,他没有把最重要的东西传授给我。”
“为什么,我们师兄弟一场,你为什么不能把调理身体的方法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说到这里,李云飞一把扯开了蒙面的斗篷。
夜七大惊。
斗篷之下,是一张褶皱的脸庞。
这哪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模样,说其五六十一点也不为过。
“师兄你......”
“师父说过,修炼此功,必须要沉得住气,切不可贪功冒进。”
“师父用了八年才修炼到炼气四层,你这满打满算不过两年时间便修炼到炼气三层,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李云飞再次遮住面庞,仰天长啸,声音颤抖:“别装了师弟,你至少已经有着炼气四层的修为,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贪功冒进?”
“师弟,我最后再求你一次。”
“师父到底教给你了什么,求求你一并传授给我吧!”
夜七摇头无奈。
“师父没有任何的偏心,不仅没有偏心,绝大多数的状体丸还都给到了你,至于我,的确是因为体质特殊,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师兄!”
李云飞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说辞,眼神忽的坚定:“不要叫我师兄,我没有你这个师弟!”
“从今往后,我李云飞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