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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一晃而过,姜妩好像收心了,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抱着医书啃。
她待在卧房内分外安静,仿佛除了医书,眼里就没有其他东西。
但自她被软禁以后,柳绿更加变本加厉。
姜妩坐得住,红莺却忍不了,她端着今天刚领的饭菜愤愤不平道:“主子,他们简直太过分了,今日竟然只给一小碗清粥和咸菜,这清粥还稀得跟水没两样!还说今日供了这顿就没有了。”
上回的事柳绿最后没受到什么惩处,也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地牢的犯人吃的都没这么不堪。
她都这样了,红莺更是要饿肚子。
姜妩手里拿着本《经效产宝》,把书翻过一页,头也不抬:“长墨院还轮不到她一个人做主。”
“您是说许嬷嬷?但不管是您还是奴婢都出不去,压根就见不到许嬷嬷。”
长墨院很大,几乎和主院差不多,她住的地方离沈缚的卧房算不上很近,像是长墨院里被单独隔开的小院子,许嬷嬷平日若无事也不会往这边来。
“明日别去领饭菜,让送饭的丫鬟进来。”
“是。”
隔日,红莺按照姜妩指示,一直候在屋子里没出去。
用午膳的时辰渐渐过去,红莺肚子饿到尴尬的叫了好几轮。
红莺格外担忧,送饭的丫鬟会不会干脆不来了,她皮实饿点没事,小姐饿坏了身子该怎么是好。
“主子……”红莺刚要说些什么,门外传来的叩门声就打断了她。
姜妩好像早有预料,“来了,去开门吧。”
红莺愣住,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来。
她连忙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个脸生的小丫鬟,手里提着食盒。
丫鬟匆匆走进来,将食盒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动作利落迅速,从始至终不抬头也不吭声,放下菜就要退出去,像在避着姜妩似的。
“且慢。”姜妩忽然叫住她。
丫鬟不得不紧张地转过身,“您还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秋月。”
姜妩不动声色观察她,穿着低等丫鬟统一的棉麻裙,袖口已经有些破了,衣裙上沾着洗不干净的污渍,显然平日不是干脏活就是累活。
看来给她送饭已经变成了苦差事,柳绿只能使唤这种干苦役的小丫头过来。
姜妩从袖口中拿出叠好的银票,放在桌上推过去,“二十两银子,替我给许嬷嬷带句话。”
秋月眼睛都看直了,要知道她每月的月钱才不到一两银子。
这二十两银子,对她来说无疑吸引力巨大。
她吞咽了一下,“只、只是带句话吗?那您要带什么话?”
姜妩朝桌上的稀粥咸菜抬了抬下颌,“把柳绿干的事隐晦让她知道就行。”
秋月顾忌又不禁好奇,“您怎么知道我会帮您,若是我收钱不办事呢?”
“我特意没让红莺去领饭菜,按我如今的境况,你若少送这一天的饭菜,也没人会怪罪你什么,可你还是进来了。”
姜妩勾着唇不动声色间,就把银票塞到了她的腰包里。
秋月好一阵诧异,没想到姜妩会直接把二十两银子全部给她。
“既然姜娘子信得过奴婢,奴婢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