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祈求那一份微薄的爱。
结果呢?她长期酗酒,死在冰冷的病床上,秦家也没有多给她一个眼神。
死的那一刻,她悟了。
重活一世,秦家在她眼里,不过狗屎。
秦溪毫不犹豫地改了备注,才不紧不慢地接通了电话。
那头低沉的男音充斥着薄冷,“秦溪,听赵成天说,你在ktv把人打了?”
这声音便是秦家的大哥——秦墨深。
也是将她安排当陪酒的罪魁祸首之一。
秦溪冷笑,“是又怎么样?”
那头静了一会儿,“看来是太久没教训你,皮痒了。现在给我滚回秦家!阿舒犯病了,你回来给她道歉!”
秦溪扯了下唇,上辈子她还会难过,只觉得秦家人偏心,现在她只觉得可笑,“道歉是不可能的?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们说。”
不等那边回话,秦溪挂断了电话,打了辆车,报了秦家的地址。
抵达秦家大门的时候,为她开门的保姆一见是她,脸瞬间拉了下来,眸都是厌恶与反感。
秦溪早就习惯了这个眼神。
她每次回家,都会被这种眼神洗礼。
秦家上下都觉得秦溪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要不是秦家老爷子临死前坚持要把秦溪接回秦家,秦家人恐怕只会给秦溪一笔抚养费,就把她给打发了。
现在想想,还不如只给一笔抚养费,至少上一辈子不用这么凄惨的死去。
这辈子,她不想再跟这一家人有任何牵扯了。
秦溪走到客厅处,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来,“秦溪,你还有脸回来?”
秦溪抬眼一瞧,秦家二哥秦墨屿那张漂亮邪魅的脸蛋噙着冷讥,“你知不知道,小舒又抑郁症犯了?”
秦溪挑了下眉。
“都是因为你!”秦母嘶声力竭地冲了上来。
要不是秦墨深拦着秦母,秦溪毫不怀疑秦母会冲上来掐死她。
秦母满眼愤恨,“都是你害的小舒得了抑郁症,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小舒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这字字怨恨的声音,上一辈子秦溪听了无数次。
她以前还会痛,还会难过。
可现在不会了。
她不会再乞怜摆尾的讨好秦家人,更不想落得上一辈子死在病床的下场!
秦溪漠然的抬起眼,那漆黑的眸底扫过一众人,冷讥道:“既然这么讨厌我,那以后就别联系了吧,毕竟五年前你们已经把我赶出秦家了,我早就不是什么秦家人了。”
“秦溪,你以为这样的招数对我们有用吗?”秦墨屿冷邪一笑,“你以为我们这样就会心软,就会放过你?你害得小舒不能跳舞,害的她重度抑郁,你又凭什么过得那么开心?”
开心……
这个词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秦溪冷笑,“开心?是指从十六岁起,你们天天告诉我,秦舒才是秦家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从衣食住行无一区别对待。还是说那次火灾,我和秦舒在一个房间,你们全家都冲向秦舒,唯独把我忘在火场,让我小腿至今还留着一块疤?”
秦家人脸色一黑。
秦父猛地拍桌,“秦溪,你别用以前的事来搪塞我们!小舒是你害的,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出秦家,这辈子别回来,要么现在下跪道歉,去把小舒哄开心!”
秦墨深冷然道,“秦溪,没有秦家,你这样的人在京市活不过三个月,我劝你还是乖乖跟小舒道歉。”
秦溪看着这一群人。
心脏早已经麻木地不会痛了。
她曾经把他们当做过家人,毕竟在某时某刻,他们从指甲缝溜出来的一点好,也曾让她感激涕零过,她甚至奢望过有一天秦家人会像对待秦舒一般对待她。
后来她才明白,他们的好,不及他们对秦舒的百分之一。
这个家是个泥潭。
她只能靠自己走出去。
秦溪压下眸底翻涌的情绪,坚定道:“从今天起,我秦溪不会踏进你们秦家一步,与你们一家人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