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的疾速奔袭后,墨瑟来到了感染区的外围。明明是一样的天气,天空的另一边却染成了深红色。高墙之外,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帝皇下的命令是,只要从里面出来的生物,一律使用可以彻底抹杀生命的魔法,连一些被视为禁忌的黑暗法术此刻也重见天日。
当时在辉耀帝国内不少人用这个借口去攻击帝皇,不过,帝皇让他门永远闭了嘴。
进入感染区,这里还在军队的所能管控的范围之内。帝皇的马车继续行进,随行人员包括战马全都带了炼金面具。有些类似于现代的防毒面具。渐渐地,墨瑟看见了远处四处飞舞感染乌鸦,还有纵横在建筑之间的巨大病毒肿瘤。
车子停下了,前面是一扇被病毒腐朽但看起来依旧坚固的特制铁门,四周是蓝色的半透明壁障,一只感染乌鸦不小心碰到了壁障,一瞬间身体就被电成了飞灰。
在法师们的操纵下,铁门打开,这种出入口是双隔层,同样的铁门另一面也有。墨瑟进入,身后的门扉渐渐关闭。
“所有人,敬礼!!”帝皇吼道。
在一声整齐的并脚声后,所有人向门后之人敬了个军礼。
良久,门开。门外,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和地狱无异的世界。周围忽然静了下来,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喧闹。看来这屏障还有屏蔽声音的作用。
墨瑟默默地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旁边破败的建筑中经常闪过一些神秘的影子。他看向远处,高耸的建筑,一个漩涡直通天际。或许,那就是祸乱的根源。
由于第一次爆发来的十分突然,据帝皇所说,那只查到研究所的小队还没来得及将情报送出来就全部失去联系。唯一对墨瑟有用的线索就是那只小队都会佩戴一枚刻着狮鹫的戒指。
总之先大致摸索一下整个地区的情况。墨瑟在各个建筑之间穿梭,90度的墙面对于他来说如履平地。可是奔走了大半天,居然连一个感染者都没见到。最后,他登了所见的最高建筑,放眼望去,几个街区一个活物都没有。
墨瑟第一次感觉背后有些发冷,沦陷区域有些不对劲。寻找了一阵后,墨瑟终于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建筑:病毒母巢,墙壁遍布着蠕动的孵化瘤,不断地向外喷吐饱含病毒的脓液,周围总算见到了几只前世的猎手:浑身下像是没长毛的猩猩,头部却像是一个拉长的人类头骨,和小镇那群食尸鬼一样长着锋利的爪子。它们已经脱离了行尸走肉的范畴,有着不错的智慧和力量,一击可以划开坦克的装甲。
就在墨瑟双手化作利爪之时,猎手们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到了不再守护母巢,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墨瑟没有轻举妄动,藏在一处废楼的残骸处,静静地观察这一切。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感染地狱竟然还有活人,那里有人在楼中向楼下扔出一个个试管。远处吸引猎手的是几个熟悉的光球。那是墨瑟在教廷车队见过的东西:生物质。这个东西对于黑光病毒创造的畸形怪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大量的生物质可以让它们进化,进化意味着适应环境,而这也意味着生存。一时间生物的本能居然让它们暂时摆脱了母巢意识的控制。
偶尔母巢也会产出一些生物质来滋养自己的这些“卫士”,这是感染吸收了大量生物后利用这些生物的血肉提炼的精华,纯度很高。显然那群人的目的就是这些。
估计是母巢也感应到了这群不速之客,感染瘤迅速膨胀爆开,从中孵化出了新的猎手和一群精英感染者。正在收集生物质的人迅速散开,向那些怪物抛掷类似手雷的武器。那些东西在感染者群里炸开一片红色的血雾,接触到雾气的感染者很明显不再狂暴,开始倒地吐血,甚至猎手也萎靡下来,趴在地。
母巢明显也被影响了,活性大大降低。工作完成后,那些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撤离。就在墨瑟即将出手之际,耳边传来一阵破空声。他闪身避过,一个女人飞踢而至。
说时迟那时快,在墨瑟起身之际,一把利刃已经杀来。“锵”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后,爪刃和刀锋交织在了一起。
这时,墨瑟才看清来人的真面目:那是一个极美的女人,穿着辉耀风格的制式轻甲。她的脸,墨瑟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进化体?”墨瑟问道,那女人看到墨瑟的双爪,也放下了攻击的架势。
“你是同类?”她问道。
“算是吧”墨瑟回答,同时利爪恢复成普通双臂。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那女人语气有些急切,好像很想知道答案。等到她靠近,墨瑟仔细观察了那张脸之后,他才猛然想起,他和这位真的见过。
没错,就在辉耀的中央广场,她就是广场雕像的正主,辉耀的公主伊丽莎白。
“知道,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来的吗?”墨瑟有点好奇她的诞生。
“我只知道我从一堆尸体中醒来,然后就被他们抓住了。”伊丽莎白指了指母巢那里的人。“后来我逃了出来,就一直在游荡。”虽然是第一次接触,但是伊丽莎白感觉的到,墨瑟是善意的,这和人类和感染体带给她的陌生感截然不同。
“那你认识这个吗?”墨瑟拿出一枚狮鹫戒指。伊丽莎白看了看,忽然感觉头痛欲裂,剧烈的痛感让她跪在地,一些记忆的片段不断涌现...
“快!这地方不能再待了,所有人立即撤退!”
“公主殿下,防线被突破了!快撤吧!”
“这个东西一定要带出去!”
最后,记忆定格在自己那已经鲜血淋漓的双手,手中捧着一个类似试管的瓶子,只是那个瓶子已经碎裂了。
“啊!”伊丽莎白痛呼出声,回忆终于停止。
“我好像,想起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