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特殊对峙的情况下,魏平安很照顾自己流水线上的工人们,也很好说话。
是个懂得讲道理的人。
魏平安就是个喜欢以德服人,愿意跟所有人讲道理的人。
在上海跟于莉,不也是讲道理把于莉讲明白的嘛。
好久没见魏小米了,魏平安有点想念,所以头一天,李璐接了魏小米一起出来。
李璐去上班,而魏平安则带着小米疯玩了一整天。
傍晚接李璐下班时,小米都没能等到妈妈出来,就累的睡了过去。
“你们去哪里玩了,看把孩子累的……”
李璐幽怨中带着窃喜。
“公园,景山都玩了一遍,刚才小米……”
魏平安平静的说着话,抱着小米跟李璐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夕阳无限好,一副温馨的三口之家的景象。
“魏大哥,把小米送回去吧。”
李璐说这话时,眸子里的情都快化成水珠溢出来了。
“行。我回去做饭,你骑车去送小米。”
分工明确,因为魏平安还没得到老李的许可。
虽然老李和他两个亲密的战友现在家里吃的大部分都是这个准女婿的“供奉”。
唉,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老赵。
可能是跟老李呆久了,脸皮厚度绝对有的一夸。
说人话不办人事,吃拿卡要样样齐全,这还是抗大出身的儒将老赵吗?
不会是被夺舍了的吧。
……
阎家出大事了。
阎埠贵气急伤身,愣是吐了一口老血。
现在一进四合院,空气里都飘荡着中药的味儿呢。
魏平安回到四合院时,阎埠贵已经从医院爬回了家。
阎解成也不再有往日的趾高气昂了。
那几天他有多张扬,现在就有多丢脸。
魏平安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却在感慨:“好好的日子简单的过,没事非要来惹我。我是你这种玩意儿惹得起的吗?”
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是魏平安给阎解成定下的惩罚。
只不过阎解成这辈子或许都不会明白祸从口出的典故应验在他身上这件事了。
因为魏平安不打算说。
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很小。
说大,是因为京城现在的老百姓生活单一单调,总喜欢窝在某一个范围,不喜欢到处乱窜,更不愿意跑太远。
南锣鼓巷这里跟XC区距离不近,依着阎家的生活状态,“偶遇”的机会相当少。
可要说小,对于有吉普代步的魏平安而言,也就是两脚油门的事儿。
如果他心血来潮,甚至可以吃了晚饭就去转悠一圈,享受了再回来睡觉。
相处的方式导致了不同的态度,尊敬是因为平等。
于莉对于魏平安,想要获得平等对待,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老魏,你知道前院阎大爷家老大离婚了吗?”
“嗯,听说了。刚才进来的时候闻到中药味儿了。阎老西现在咋样?”
“人倒是没事儿,就是精气神跟原来可不一样了……”
周闻自如的奶着孩子,看的魏平安眼馋不已,很平淡的说:“要说于莉也挺厉害的,找了大珊栏的一个工作,见识多了,心就野了,听说她跑了一趟上海,认识了个大老板,回来就跟阎解成把婚给离了,于莉爸妈出面都没拦下……”
“咋还于莉爸妈来闹事?阎解成不同意离婚?”
魏平安纯粹是好奇。
于莉可没跟他说这些,就是拿了离婚证后给魏平安看了一眼,说办完了。
“这事儿啊,唉,我也算是涨见识了,要说阎埠贵这一家子也是有点活该……”
周闻声音平淡,可语气里也带着点戏谑的意思,显然也顶瞧不上阎埠贵一家的做法。
魏平安听着,也是感到很意外。
“你说什么?阎埠贵要于莉家退彩礼?”
滑天下之大稽。
这种事儿,也亏他阎埠贵能说出口。
还真是穷算计到家了。
“然后呢?”
“还能怎么着啊,这种事说破了天也不占理。于莉妈也不是好惹的,不知道说了句啥,阎埠贵当即就吐血了。”
“于莉爸妈一看这样子,也有些慌,好在当时李主任也在,安排人送阎埠贵去医院,住了两天才回来。”
“看来这事儿闹挺大啊,李卫东都来了。”
“嗯,还打算让我过去呢,我可不想掺和这种事,说坐月子不能招风,就没去。”
“这种裹脚布似的事儿,没必要参与。看你这段时间又瘦了,奶奶做的饭你不爱吃啊?”
“哪有,艾姐最近在教我一套健身操,我感觉身体比以前可好多了。”
“艾姐没出任务吗?晚上她来不来?咱俩可好久没睡一个被窝了……”
魏平安舔着脸道。
“这年头还有啥任务出,在京城里待着呗,她说回家住两天,过两天再来。哦,对了,她让你给卤点猪蹄猪耳朵,说下周准备搞个小聚会。老魏,会不会太为难,能搞到吗?”
“我明天去老林那边问问。”
“艾姐去过了,林东也够呛能弄到多少……唉,这都什么事儿啊。”
“别乱说,什么事跟咱们家也没关系。放心吧,我能弄到,艾姐没说要多少?”
“她说你知道她们有多少人。”
“……这是跑我这里进货来了,真当我是神啊。”
“在我眼里,老魏,你就是咱家的神。”
“嗯,我是神父,你是神婆,咱俩是天生一对。”
这种小情调,周闻甘之若饴,魏平安信手拈来。
说一千道一万,这俩才是原配的一对啊。
魏平安走了这段时间,四合院过得相当精彩,所以周闻继续闲聊着给魏平安解释。
“……聋老太太直接把刘海中的玻璃给砸了,刘海中跟大院里谁都是一副官僚样儿,唯独聋老太太,他一点脾气也没有,当晚就跑去把何雨柱给放出来了。”
“哈哈,这就是自作自受。”
“……雨水那屋,住进去了个她的同学,奶奶学舌说是轧钢厂的厂花,还是于莉的亲戚呢。”
魏平安脑海中立刻想起了一个人,于海棠。
这娘们路子是真野,于莉都不在这个院里了,她还能住进来。
要知道于海棠跟何雨水可并不熟。
“那阎埠贵一家子没闹腾吗?”
“还没有,昨天住进来的,估计明后天指不定就得弄点动静出来……”
周闻猜对了结果,但却弄错了闹动静的对象。
阎埠贵家没什么动静,可能是真的跟于家划清了界限吧。
闹出动静的,反而是许大茂和何雨柱。
这俩隔三差五闹点动静都是大院习以为常的事儿了。
但这次又不太一样,俩大男人起争执的原因,竟然是才住进来的于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