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坏事才对,女人怀孕和生孩子就容易老了,我可不想那么快变老。你是不是瘦了。”
两人又嘀嘀咕咕聊起来。
亲情有时就是那样奇怪,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尽管曾经关系紧张,但抛弃前嫌后,照样能亲近。
回家路上,白微提出想去看看白均儒。
“我送你过去,然后我去一趟公司。要我去接你吗?”
白微摇了摇头。
见到白均儒,白微有些激动,竟然扑到他怀里。
白均儒对女儿的亲近很是意外。
他拍了拍有些孩子气的女儿,又仔细端详着女儿的面容。
“确实是瘦了许多。”
“爸爸知道你现在和韩定一关系有点紧张,能不能听爸爸的,退一步,定一这孩子,爸爸觉得他不错。”
白微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就不接话,撒娇说想吃鹊桥楼的点心。白均儒便安排好,带着白微去实现她的小心愿。
点心也没吃多少,白均儒为她打包了好几份。询问白微是否想来公司上班,白均儒笑说,她也是股东之一,也要为公司出份力才行,白微说可以考虑。
又聊到白泽,白均儒说宁家有个女孩,年纪和白泽相当,宁家有意介绍两个年青人认识。
白微现在听到“宁”字就反感。她皱了皱眉,说道:“要白泽喜欢才行。”
她和白翎都嫁给了不爱自己的人,能否善终全凭运气。
她认为自己就是运气不好的那个。
白均儒表示,会尊重白泽的意见。
白微带着点心回到了家。韩定一还没回,白微也不理会。自顾洗漱完去睡了。
韩定一回到时,已快夜里十一点多。他静悄悄躺下时,听到了白微的呜咽声。
白微近来做梦多,而且常有梦魇。他习惯性地抱着白微安抚她。
白微呜咽声大了点,“我妈妈死了,她死了,我没有妈妈了……”
“我知道,别哭了,有我在呢。”
白微哭声断断续续。韩定一像对待小孩一样拍着她的背。
“你也不是我的。我什么都没有了。”他听到白微喃喃呓语。
这句话,像一根针扎在韩定一心上。起初只一点点痛,渐渐扩散开。
韩定一仿佛听到了心裂开的声音,痛得他眼里蓄满了泪水。
他看着怀里的白微,苍白瘦削的脸,,如果不是今天去看白翎的孩子,他记不起多久没有看见她的笑容了。
白微转过身,离开了他的怀抱,背向他,蜷缩着,是没有一点安全感的姿势。
韩定一的怀抱空了,心也空了。
他再一次靠近白微,将她重新抱在怀里。努力让自己能够温暖她。
白微昏昏沉沉,陷入梦里。梦里的她立在云端,一条似龙又似蛇的庞大生物悬浮在她眼前。
她并不害怕,反而伸手去摸它的头,它忽地一下变小了,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白微醒来,天已大亮。她在床上踟躇片刻,才慢悠悠洗漱完,晃进客厅,又看向厨房。
韩定一竟然不在。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一边吸溜一边在房子遛,看看韩定一在哪里。
韩定一驾车回了韩宅。有些决定,他想告诉自己的母亲。
韩母接到他电话,就站在院子里等他。
母子两个郑重坐下来谈事情,并不是第一次。
“我想和微微分开一段时间,最后可能会离婚。她有可能会怀孕,到时还请妈妈帮忙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