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岁后背一凉:“就是刚才从我面前走过去的,发髻上簪了朵布绢花,身穿鹅黄色布裙手捧香烛的少女。”
季衡州更奇怪了:“没有啊,这里哪有什么少女。”
他古怪地环顾四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少女呢,明明全都是中年男女,还有那个老头子,你怎么了?出现幻觉了吗?”
“你忘了吗?这里的祭祀都是用的年轻少女,怎么可能会有人让自己家年轻的姑娘来祭祀现场的。”
楚今岁突然被点醒了。
对啊,她居然真的忘记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家让自己的女儿来这里,万一不幸被选中就成了祭品。
还记得在庙里那个女人万般抗拒祭祀用活人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家里有个年轻的女儿。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楚今岁看着那名少女离开的方向——她不是影人,她是祭品,或者说,她是从前的祭品。
所以其他人都看不见她,因为她已经死了,刚才自己看见的,可能只是一缕残魂,或者是某种意念。
可是为什么只有自己能看见呢?
影人看不见也就算了,为什么季衡州也看不见。
不……
楚今岁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有误区,她怎么会把季衡州当成和自己一样的外来者呢?他一直都在这个镇子里啊。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季衡州。
她转过脑袋,看了眼被绑在身边脸色苍白的少年,他从来都不是外来者,他就是这里的一部分。
楚今岁在季衡州疑惑的眼神中收回视线:“没什么,可能我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