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外面敲击着房门,马德木愣了一下,不明白谁这么晚还到他家里来。
他踹了一脚躺在地无法动弹的黄珍月。
“死了吗?没听到有人敲门?”
黄珍月此时全身都像是被货车辗过一样,感觉自己连骨头都被辗碎了。
但是被马德木这么一踹,她还是要爬起身来,然后慢慢地挪过去开门。
并且还要努力忍住表情,将脸的泪和冷汗擦干,收拾一下自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门找到,看到外面的警察时,黄珍月有些愣住。
“你们这是?”
“我们接到投诉,说房间中发出惨叫,疑似有虐待事件发生。”
黄珍月下意识地立刻否认:“怎么会?这里就只有我和我老公两个人,怎么会有虐待事情?”
警察也没有大意,看黄珍月站在门口迟迟不让,反而更加注意屋内的场景。
此时里面安安静静的,确实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否让我们进去看看?”
黄珍月有些无措,但是面对警察,她还是让开了路。
两名警员走了进去,四处看了一下,只在卧室里看到了趴着并贴了膏药的马德木。
“他这是怎么了?”
黄珍月慢慢吞吞地挪过来,解释道:“他今天运动的时候腰受了伤,现在在静养。”
“您看,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问题。”
警员看着她脸色苍白,还不时流着冷汗的模样,总感觉有什么事。
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也不敢妄下定论。
就在这时,陈易从门口探了头:“都在呢,是我报的警。”
两位警员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一下子就顿住了。
看来今天住在这里的人怕是有点身份。
两人的目光直接就变得同情了起来,每一个被陈易盯的人,最后可都是脱一层皮的啊。
黄珍月第一次看到陈易,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自己和他并不认识。怎么就报警了呢?
陈易走了进来,一路来到房门口前,然后笑着举起手和里面躺着的马德木打了个招呼。
“大哥,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呢。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怎么现在躺在床,好像还贴着个膏药?”
马德木一见到陈易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一生要强的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一个毛头小伙子给打伤的。
他立刻翻了个身,用手撑起头,将腰的膏药撕了下来。
“怎么可能,说没伤就没伤。我现在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