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承安一副入神的沉思模样,挨坐在旁边的钟直碰了下承安的肩膀,笑道:“安娘,你在想什么?”
承安托腮沉思的模样,很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光线暗淡,也许是看久了习惯了,此刻居然觉得她一点也不难看,甚至还有些好看。
“我在想,那个白公子是什么样的人物,想去会会他。”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睫毛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长,一扇扇的如同飞舞的彩蝶,煞是好看。
钟直有一下恍惚,随即回神问道:“为什么?难不成是你想问他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想看看他是什么人物,让一个女子为他痴情如此。”
蹲得太久了,脚有点发麻,她突然起身,舒活了下手脚,喃喃自语道:“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这下钟直就不明白了,他跟着站起来,两道粗浓的眉毛微挑,询问道:“这话怎么说呢?安娘是从那里看出来的。”
“你想想看,要是没点本事,得罪这么多人,能安然无事。”承安嘴里说着,蓦地的背着手转身,未料钟直也起身走在他身后,两人正好面对面,暮然撞到钟直的坚硬的下巴。
她吃痛的“哎呦”一声,抬起玉手扶住额头。
钟直惊慌,一个劲的道歉,用他的粗厚的大手覆上她的额头揉捏。
他的手由于长年干活,手掌有一层黄茧,肉比较粗厚,抚上皮肤有一种粗砂感觉,触感怪怪的。
随后他揉搓着,由于力度过大,额头隐隐作痛,倒是驱散了那奇怪的感觉。
“哎呦”,承安气嘟嘟的推开他的手,娇诧道:“你会不会啊,下手这么重,不痛都被你压痛了。”
他咧嘴陪了个笑,不好意思道:“我笨手笨脚的,安娘你要不要紧啊,要紧的话我去煮个鸡蛋给你敷一敷。小时候我磕了碰了,母亲总是煮个鸡蛋,用布包好,揉一揉包块就散了。”说罢,二话不说进去船舱了。
“年轻人,鸡蛋在里面那个木箱子里。”船家喊道,又对承安打趣道:“这是个土办法,管用。姑娘,这小伙子心肠真不错,你不要这么凶,小心吓跑他,到时候你没地哭咯。”
我凶,吓跑他。这是什么话,跑了才好。她心里愤愤的,默默地把那笨手笨脚的呆子连带他那亲爹咒个七百八十遍。
“呆子,你好了没?”她大声的呼道。
这边钟直正拿扇子扇着炭火,汗水直冒,边查看火势边答道:“刚烧上水,还要一会。你就先看看风景,一会就好。“
好吧,先看风景就看风景。
对面的驶来了好几艘画廊,风拂起纱帘,短暂一瞬,纱帘又被盖上。
里面那个人是......,她怕自己看错,又揉擦了一下眼睛再睁眼时纱帘掩下了,隔着纱帘只能看到一个身形轮廓和模糊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