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七章 封冠救兄(1 / 2)梨花美人传首页

第七天是徒屠恶大会的闭幕式。

这一天的行程是赐予青霜剑,屠杀恶人,封冠。然后大摆宴席,款待天下群雄。

大门大派心高气傲,唯恐自降门楣,自然不屑参加宴会。愿意参加的大门派,也就是天下山庄等这几家举办方以及比下有余比上不足的中上门派。

这些自然是结交的对象,小门小派是非常注重此次机会的。

墨山派根基稳固,源远流长。而天下山庄虽名声大噪,却是后起之秀,墨山派心中就没把天下山庄化为同等级别。所以屠恶大会连续三届拜了英雄帖,都是毫不留情面的给拒了。

眼见这三届办得有声有色,一界的影响力超过一界,天下山庄的江湖地位水涨船高,名气大噪到不重视都不行了。加之第四界的给足了诚意,恰巧也到了弟子下山立威的时候,遂应允了。

谁料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持宝剑皆落败!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败笔!笑话!

这个 墨山派比赛结束后,就灰溜溜的退场了。

结果出乎意料,确也是讨论最激烈最有趣的。

大抵是人之本性对一早就能知道答案的没有神秘感,而凭空跑出来一匹最黑的黑马,这视觉与感觉的冲击,才强烈。

钟直一人独立台上,台下是如沸水般翻腾攒动的人头。

他们或说或笑或讽,或挥朝他挥手致意。开心的,嫉妒的,不屑得各种眼神交织。

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一片,他第一次站在风尖浪口,手足无措,手心的汗只好蹭在衣襟上,样子有些滑稽搞笑。

“这小子,真是交好运啊。天下掉个冠军就砸到他了?他要是抽到的是第九,都会输!”一个粗矿的汉子,在半决赛时与墨风对峙被击败的。他本就觉得运气差,对手是墨风,如果是换成别人,至少他也能挤进决赛。

“莫不是这小子有后台吧,否则怎能这么巧。我看其中肯定有内幕。”一人抱胸接过话去,肯定的语气。

“你这样说岂不是怀疑天下山下,怀疑铁庄主的公平,公允。笑话,要是安排内幕,怎么不安排个天下山庄的弟子,用得着找个小门小户的吗?成大事者都要借天时,诸葛亮还借东风。”一名中年闻言气愤难当,朝着铁庄主所坐的方位拱手抱拳,高举过头顶。义气凛然,不容许任何人玷污了天下山庄。

那两人悻悻,在天下山庄的地盘上撒野,自知是说错了话,讪讪的从前排退到后面去了。

风言风语自然有些吹到了他的耳中,钟直也知道自己胜之不武。

如果抽签抽得不好,或者前辈没有赠送丹药,他必败无疑。但是此刻他已经身处此地,只能往前,何况他们还有赌约在身,事关大哥的性命。

他的实唇抿紧,脸色涨红。

他的手僵硬着停在空中,不知道该挥手,还是该拱手道谢,还是应该保持风度站立不动。

手足无措时,他四目望去,在如潮水般涌动的人潮中,毫无阻碍的闯入一抹嫩黄的倩影,鲜活而明艳。

是她,他们终于来了。

安娘在人群中是如此的扎眼。他的眼睛是总是先找到的她,接着才会看到华清华阳八娘他们。

一瞬间他狂乱的情绪就安静了,嘈杂喧嚣通通抛之脑后。仿佛忘记了身处何处,傻笑的朝她挪去,向他们挥手。

挥一挥手,便带走了聚集在头顶的乌云,与紧张。

“安姐姐,你看他笑得好傻!”

“是好傻,不傻能叫呆子吗?”

“依我之见,钟兄弟要是再往前走,怕是要掉下去了。”华阳边说边挡住朝八娘拥挤过来的人流。

这时台下又有人议论纷纷了。

“这届的冠军好年轻啊,笑容可掬,一点架子都没有。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冠军的气质。”

“是啊。是啊,墨山派得墨风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倘若得了冠军,哼,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哪里像这个小伙子,还热情的朝我们挥手。”

“虽说靠了天时。但是他也是凭自己的能力进入总决赛的。最后那场打斗可是精彩得很。”

..........

傻人有傻福,无意识间做了收买人心的举动,得了赞赏。

在众人的夸赞声中,他只得咧开嘴朝着众人点头回敬 ,拱手致谢,自然而丝毫不做作。

*激昂的凑乐声中,两名身着应龙图腾的精壮弟子抬着剑台上来,万众瞩目。精细的雕花纹理,栩栩如生的双龙托起一柄翠羽色的剑,剑鞘上凝聚着细密的珠雾。

铁清南上台,双手托起青霜剑,郑重小心的交给钟直,对着天下群雄道:“这就是第四界屠恶大会的冠军的奖品——青霜剑。现在你是他的主人了,望你用它铲奸除魔,匡扶正义!”

在铁青南浩然之气的感染下,不知谁高举拳头呼应“铲奸除魔,匡扶正义。”一呼百应,呼应之声经久不息。

“各位,静一静!”铁青南在气势最强劲的时候压制呼声,威严道:“现在由请我们的冠军钟直亮剑!”

铁青南的说辞极富感染力,钟直周身的汗毛抖索的竖立着,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快速的抽开剑套,龙吟阵阵。剑刃锋利,青莹若霜雪,寒光熠熠,不消片刻,剑间上便挂了露珠。

承安凑到看众的前排,靠着擂台下缘,细看宝剑,暗道:“比秋寒剑还寒,光泽纯净,这一趟收货颇丰!”

又听铁青南道:“把采花大盗花洒人和妙手捞月马山守以及他的同伙带上来!”

那两名训练有素的精壮弟子,单膝跪地应允“是!”

一会两名弟子带着枷锁的罪犯就推上台了,个个灰头土脸,满脸污垢,胡子拉撒的。

钟直只撇到短暂的一眼,那名年轻犯人就伏下身子,把头贴着地面,看不见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