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华清是让八娘在客栈等着他们回来的,可八娘死活不同意。最后华清拿她辙只好把她带来,但是为了她的安全千叮万嘱要小心说话小心做事。
“乔妹从小心善不会杀人,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就会几招防身,根本不可能是田世友的对手。”钟直边查看地上的血迹边替朱乔儿辩解。
“她是你的乔妹你当然这么说咯。”八娘咧嘴不以为然。
“钟贤弟,八娘说话向来心直口快,你别放在心上。我让她给你和朱小姐陪个不是。”华清一把拉过陈八娘,摁着她低头鞠了一躬。
“华清大哥!”八娘噘嘴跺了一脚,“田世友把她绑来,只有她的嫌疑最大。我推断下而已,又没说是她,又不是对号入做,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心爱的人受委屈。”
“你呀!你呀!你还是少说话乖乖的站一边去。”华清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在她脑门上敲了下。
“痛啊!华阳你哥哥欺负我。”八娘假哭求助。
“该,谁让你直呼我名字的。”华阳心里有丝苦涩,面色不是很轻松。以前也会称呼他为哥哥,现在直呼其名,他们的辈分发生变化了。
“我之前不是这样叫你的嘛。”八娘自说自话,“我以前是叫你什么来着?我想想,呃……我想起来了。”
八娘茅塞顿开,走近华阳,推了下他两下胸膛,笑道:“原来你是怪我没叫你华阳大哥。这不是华清大哥比你年纪大,你比他年纪小嘛。真是个小气鬼!”
“怎么不合适,原来你不是也这么叫的。”华阳囧着一脸追问。
“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嘛。我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八娘说着居然生出一股小女儿神态来。
“钟贤弟,大哥,找到新线索没。”华阳岔开话题。
“从现场的打斗痕迹来看,这第三人武艺高强,剑术高超,应该是他救了朱小姐,田世友可能死在那人之手。现在没见到朱小姐人,恰好能证明朱小姐没有性命之忧。钟贤弟你不必太过优心,朱小姐可能返回白云镇去找我们了。”华清蹲在地上查看绳子的断口。
“我与华清大哥的想法一样,我们这就返回白云镇。”钟直道。
钟直走到田世友跟前磕了一头,掏出袖口的银票递给沈四娘:“田夫人,不管如何,你夫君之死与我们有关,对不住。这是一点补偿,请您收下替您夫君办个风光的葬礼。”
沈四娘迟迟不接,用手指着马一刀道:“多谢少侠仁义,我沈四娘还没到让人接济的份。如果觉得抱歉,就请把他带走。生前我亡夫就恨他,死后亦不想再看到他。”
钟直看着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马一刀,额角渗出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他叹了口气商量道:“田夫人,马大哥这些年一直为了当年的事悔恨不已,折磨自己多年。你看在他诚心的份上,让他帮你一起料理后事。”
“不必了。亡夫泉下有知必不得安宁。”沈四娘看着扫了眼马一刀,对着钟直道:“少侠不必内疚,亡夫是自杀而亡,万事有因有果。他种下了因,就必定要尝下这果。因果循环逃也逃不掉。”
“自杀?”田世友绝对不像是个会自杀的人,这一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你走吧!”沈四娘对马一刀道。
“好!只要你让我帮你料理田大哥后事我就走,绝对不会纠缠于你。"他仰头长叹了口气,徐徐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沈四娘抬头看着残破的破庙漏光的屋顶,“就留在此地常伴青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