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麻烦之麻烦,可以参照后世在管城打工,身上没有那啥,恰好又遇到了当地治安队的后果。
韩晓康神色坦然,“我们是来1生产队,走亲戚的。”
“谁家?你,你是他的什么人?”
“王大娘家,我是她的远房表叔公。”
表叔公?
韩晓康这三个字一说出口,不禁让周敏和刘洪东,他们全都愣在当场。
大家觉得,好像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韩晓康一样的:我的个好晓康啊!你哪怕是扯个谎,也得稍微靠谱一点啊好不好?
表叔公?
有你这么年龄小的表叔公?
对面那个民兵,显然也被给韩晓康的回答给雷到了:“王,王大娘今年都40出头了吧,她,她怎么会有你,你这样的表,表表叔公?”
韩晓康笑道,“别看我年龄小,同志!可架不住我辈分大呀...看样子,你是不相信吧?”
“喏,这不是到王大娘家了吗?”
韩晓康伸手指指竹林后面,“要不...麻烦同志,你跟我们到王大娘那里去一趟?
看看她喊不喊我表叔公?
不仅如此,王大娘她为了表示孝敬,铁定还得捉只鸡,让我拿回去杀来吃呢!”
那个民兵半信半疑的垂下枪口,看着韩晓康挑着担子往村子里走。
等到进了村,
王大娘家的大儿子、二儿子,还在地里干活。
她最小那个儿子,前两天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居然一大早的上个茅房,就莫名其妙掉进茅坑里了!
好像还呛了两口人黄金,导致这几天王家老三吃啥都倒胃口...
所以王大娘的小儿子,这两天就没去生产队里出工,一直窝在家里康养。
等到韩晓康走到院子里。
坐在屋檐下那鞋底的王大娘,正好用她手中那种带着木柄的大尖针,往头发上面刮油。
等到王大娘陡然看到韩晓康走进来,当即就忍不住一哆嗦!
手一抖,钢针扎进头皮里,疼的王大娘呲牙咧嘴的。
“咋了?见了我这个长辈,都不认识了?”
韩晓康放下肩上的担子,自顾自在就走进了王大娘家的堂屋。
心神不宁、加上又不知道韩晓康究竟要干什么的王大娘,赶紧放下手中的小簸箕,紧跟着就钻进了屋子。
等到王大娘前后跟的进了屋子,当着他那个躺在床上的三儿子,掏出他写下的《认罪书》、《保证书》,丢给一头雾水的王大娘。
“这,这是啥啊?”
王大娘不识字,但是她对于写着文字的纸片片,有一种天生的敬畏。磕磕巴巴问,“同志,这是啥文件?我...我不识字啊。”
不识字,好办!
韩晓康让躺在床上、浑身打哆嗦的王家老三自己念。
听着听着,王大娘的脸色就变了,先是从满脸通红的愤怒,变成了一片死灰!
举起干巴巴如同老树根一样的巴掌,想打自家那个家里惹下了滔天大祸的儿子,却又终究没下手...
只是浑身战栗的,站在昏暗的卧房打摆子。
片刻之后...
王大娘脸皮略显僵硬、强自堆着笑走了出来,冲着斜挎步枪的那个民兵开口道,“田大傍兄弟啊,伱工作起来可真是负责...在我们大队的民兵里面,我看就数你顶有出息...”
谁都知道王大娘的裹脚布,那是又臭又长。
要是让她这么一直拉扯下去的话,估计王大娘能从田大傍的上溯三代祖宗。
一直扯到田大傍,未来该怎么才能娶到婆娘...
于是田大傍赶紧发声,制止了她,“大娘啊,刚才这位兄弟...?”
王大娘忽地脸色一沉:“兄弟?谁他娘的,和你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