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等人又在这渭州城盘桓了十来日。
时常与这些将军们厮混在一起,天天与鲁达一块儿吃酒。
彼此之间相处的愈发的愉快,感情日笃。
只是毕竟此地并非久留之地,眼看得也是该要动身的时候了。
又将这消息告诉了鲁达他们,言说自己离去之意。
只是,虽然要走,却还有一事未做。于是便又是一封书信送到了经略府,央请鲁达传了的话,李世民也没有亲自去见小种。
“他们决定要走了?”
刘正彦还留在小种的府上,倒是姚平仲已经返回了熙河路。
毕竟姚平仲这次来,主要还是来见刘正彦的,是替他爹打前站,看看从东京带来了什么消息。
“是该走了,趁早打发他们离去,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李世民这伙人就好比是一大块儿香喷喷异常肥美的好肉,只每天摆在小种相公他们的面前,总是想让人张嘴去咬。
但却又怀疑这肉里有毒,总是不能确定。
又诱惑又担忧,便在这夹缝之中,心情难受。
趁早打发他们离去,让老种相公看一看,下个定论,是死是活,也算是给了个结果。
他们这临走之前又提了个请求,愈发让小种觉得这伙人不是安分守己的。
瞧着小种抿着的嘴唇,刘正彦上身微微前倾。
“他们提什么为难的要求了?”
“倒也并不怎么为难。”
为难倒是算不上,实在是不好界定。
“他们说,史大的家在这华阴县少华山脚下,史家庄的百姓时常吃水不便,只因山石众多,良田也得不到灌溉,因此想花些钱请赵佺去开一些渠。”
“赵佺?”
这种纯粹官场上的事,对于刘正彦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
小种便将前因后果与他言说了一遍。
刘正彦听罢之后,一脸的冷笑。
对那东京城,对那蔡太师,对那赵宋官家,愈发的不屑。
“横竖如今也没了官身。不过是一介草民,只是看在他以往功绩的份上,给他在这经略府留了份文书的工作,史大郎看起来不是个穷苦的,既有钱请他去,何必阻止?”
“这人也是个有功的,只是将来已经没了前途,若能赚些钱来傍身,也算是一种安慰。”
刘正彦不知出于是何心理,出言相助。
小种想了想,也正是这个道理。
主要是上面的人不撒手,如今赵佺已经失去了官身,仍然处处逼迫,非要弄死他不可。
蔡太师也是为了在党争之中失利,感觉丢了面子。
一开始只是贬了赵佺的官,三贬两贬之下,没想到赵佺居然没有死在赴任的路上。
不过来回的左迁几次,身上的官身也便被拔除了。
本来到了这渭州,正好可以在小种相公手下得到任用,让他修一些渠。
也算是人尽其才,为朝廷效力,造福一方百姓。
可渭州城刚修了两条小渠,声明略给他抬了一些,上边便立刻的又下来磋磨了。
不得已只好把手头的工作全部撂下,仅仅只在这经略府做一个文书工作。说是做文书工作,其实每天也只是无所事事,只是小种相公看他可怜,赏他一份俸禄吃罢了。
当然,小种相公也算不上是十分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