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金隶殊已经散了所有的下人,金小少爷也在几天前就被秘密转移走了,现在整个府里面就剩金隶殊和南烛他们一群人,但明面上的人也只是金隶殊和易容了的李沅。
几大箱金子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院子中央,这个时候,那幅石画反而更显得扎眼了。
药老并不在府里,他不会武功,留在这反而不太方便。
南宫衍、风镜和小河藏在了院子边上的一间客房里,三人隐息功夫都较好,倒不会被轻易发现。
南烛却不和他们在一起。
南烛跟在了李沅的身边。一个才受了蛊毒折磨还没有缓过来的少爷当然需要个小丫头照顾。
十岁的小丫头也着实没有什么威胁力。
李沅一脸苍白,虚弱的样子装得很像,倒是将那病弱的小少爷的样子演了个十成十的像。
南烛在一边垂手站着,轻轻扶着李沅。
金隶殊倒真是本色出演,他一脸焦急,在这寒凉的天气下竟然冒出了薄薄的细汗。
南烛瞅着院子里的大箱子,心中满满的都是疑惑。这金府也是坐落在平县的繁华街段,这些金子他们怎么弄出去?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
金府门口,路过的百姓都或多或少地看了眼金府的大门。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守门的侍卫为何不在了,甚至有些卖菜的小贩还特意过来瞅了瞅。
金府这几天好像也没买什么菜,不是说府上来客人了么,怎订得菜还变少了。
有好事的人聚在金府门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听说府里遣走了不少下人?”
“当真?这是为何?”
“嗨,谁知道呢?不过听说是金小少爷得了什么怪病,全家要前往京城去看病呢!”
“是嘛!”
“嗨,听说这府邸都卖了,是城外的斐员外买的!”
“霍!”
“......”
“......”
正当大家八卦地十分开心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金府的门口,马车上有两个车夫。
这两个马车夫看起来都十分普通,黝黑的皮肤和粗壮的身体,在平县的街道里随处可见。
两个车夫什么也没看,就直接把大门推开走了进去,仿佛对没有守门的侍卫一事毫不好奇。
金隶殊终于听到一些动静之后整个人都崩了起来,李沅虽然还是一副肌无力的样子,但实际上内力已经在缓缓流动,整个人也是一副戒备地模样。
所有人的呼吸都放缓了,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脚步声传了过来,金隶殊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南烛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脚步也太沉重了吧,就算是习武的人刻意放重脚步也不该是这般。
而南宫衍已经皱起了眉头,不对,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习武之人。
果然,那两个车夫走了进来,完完全全就是普通人的模样。
“请问是金老爷吗?”个子稍高的那个车夫看向金隶殊,开口问道。
金隶殊有些疑惑,但还是答道,“我是,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