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窦武多喝了两爵,更加是意气风发。
“满朝大臣都在,为何却没有邀请曹爱卿出席呢?”
窦妙还在找曹嵩。
却不知曹嵩根本没有获得通知。
“可能父亲觉得他一个司隶校尉,新皇即将登基的要紧时刻,更应该带兵维护雒阳的治安吧。”
窦妙这么想着。
便有点丧气。
明日刘宏登基后,朝政大权便又多了一个人分享。
虽然刘宏年幼,还什么都不懂,却是个皇帝,手握传国玉玺。
他今日是十分听话乖巧,但他日未必不会反抗。
万一日后皇帝受人蛊惑,窦妙担心父亲会落得个梁冀的下场。
看着窦武春风得意,把大手搭在刘宏肩,拉着他四处招摇,介绍朝臣。
父亲喝醉了,越来越不可一世了!
而且多了一个皇帝,以后的局势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她这个太后,存在的价值,不过是名正言顺扶起一个新皇。
皇帝一旦定下来。
她这个太后,反而会成为皇帝执掌皇权的障碍。
很快就会被排挤出权力中心。
窦妙心里是越来越担忧,急迫想见到曹嵩,寻求意见和慰藉。
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
窦妙回到寝宫,便叫来王甫。
“去请曹嵩入宫来见我。”
“喏!”
王甫愣了一下,赶紧接令。
窦妙瞄着他的背影,便有些怅然。
皇帝到位了。
曹节、王甫这些中宫宦官,又得回去伺候皇帝了。
以后也不一定还会听她的。
窦妙感到,刚得到的一切,又在不断离她而去。
连她的父亲,现在也是沉迷在权力中。
“我终究是个无用的女子,等以后把权力慢慢交回给皇帝后,谁还会关注我这个守寡的可怜女子?”
“到时候,恐怕连父亲,也不会记得在这深宫中,还有个女儿。”
“曹爱卿是否也是如此?等皇帝登基后,他便再也不会来看我了?”
想到这些,窦妙就有些害怕。
害怕失去权力,跟以前一样被人欺辱。
害怕父亲不受控制,招来灭族之祸。
害怕信誓旦旦忠于自己,给自己带来希望的曹嵩,以后再也不来了,
“曹爱卿,你真的会负我吗?你也会跟那些朝廷百官,阉人奴婢一样,见风使舵,势利庸俗,弃我而去吗?”
没有外人。
窦妙坐在凤榻,脱下紧窄的鞋子,独自抠着酸痛的脚趾。
一只只小脚趾,跟新姜嫩芽一样,白嫩粉红。
“唉!要是有人能把我带出这深宫,做个普通女子就好了。”
窦妙突然羡慕起那五个被她打入贱籍,抓去种田的妖妃来。
说不定她们以后还能嫁个农夫。
男耕女织,日落而栖。
她们凭什么下场比我还好?
曹爱卿真的把她们送去种田了,还是自己私藏起来当了奴婢?
到了晚,还被他抓去暖床嬉戏?
窦妙心里酸酸的,决定见到曹嵩后,再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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