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懒虫,吃喝不愁,估计待着几天起码要胖个十斤八斤。
记得小时候我爸和姥爷、姥姥还没去世时候我们这一院可热闹了。每家院墙都很矮,平时我们出门就能看见对方,出门就可以唠嗑。
我家右边是一个水坑不大,我妈说她们年轻时候还在里面洗衣服呢,等到了我小时候洗衣服是不行了,水有点儿开始脏了。
但小时候几乎所有童年都和这个水坑有关,夏天水里有鱼、有癞蛤蟆、坑边还长满了麻果和各种开花的野草。冬天零下几十度我们就在冰上滑冰,打雪仗、堆雪人。
自从坑边都盖新房之后,水坑也变得越来越小了。
我家往左一次是我姥姥家、周舅家、吴姨家和吴姨儿子家,一共住了五户。
到现在没的没,搬走的搬走,就剩下三户人家了。旁边的邻居和我们也不算一个大院,感情多少不一样。
天气好我们都坐在院子里聊天,今天刚好是吴姨儿子我忠哥推房子压地基的日子。从我家院里就能看见忠哥家干的热火朝天。
东北的天气说冷就冷,如果在十一月底不盖好就要等明年开春在盖了。
周舅家基本也没啥人了,女儿外嫁也没儿子。周舅和舅妈也去世很多年了,老房子一直空着,忠哥就和周舅女儿买下了这个小土坯房。
忠哥想赶赶日子,就没有深挖地基下面。把原来的老房子全部推平,能用的木头挑出来其它都用土直接埋了。
我们盖房子都需要用土把原本地基抬高,这样以后政府修路不至于路比院子高。
忠哥就按流程抓紧干,我们也时不时去帮忙做饭或者干点小活。
白天干活很累晚上睡觉就特别香,在梦里老四甩着他那毛绒大尾巴趴在我旁边儿看着我说,“这两天会出事儿告诉你家邻居小心点吧。”
我很诧异看着他“什么事啊不能直接告诉我吗?我好让他们躲着点,这样直接去说人家会信吗?”
老四说“你就去提醒一下,信不信由他们。等出事自然会相信,凡事自由定数,我也不能在多言。”然后我就一觉睡到了天亮。